“你逃不掉了!”为首的黑衣人冷声喝斥。
“你们是受谁指使的?”段梓柔冷眸看向黑衣人,声音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你该知道,我们不能说!”黑衣人佩服段梓柔的镇定和坦然,不过收了银子,他们就该办事。
无语,段梓柔回眸看着眼前的万丈悬崖,终是纵身跳了下去。黑衣人见此,面面相觑后闪身而退。
当夜子宵一路追到悬崖边的时候,就只看到段梓柔的绣鞋留在那里。
“梓柔!梓柔啊——”夜子宵猛的抓起段梓柔的绣鞋,深邃的眸顿时涌泪,地上没有血迹,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亦没有撕扯的碎痕,夜子宵知道,段梓柔必是跳下了悬崖。
“对不起是子宵害了你!梓柔你在哪里!”此刻,夜子宵紧握着段梓柔的绣鞋,撕心裂肺的绝望呐喊,惨白的俊颜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不止,那种失去不再得的痛苦让夜子宵感觉到了一股锥心刺骨,难以言喻的剧痛。
“王爷,属下不该丢下王妃一人,属下有罪!”看着夜子宵悲痛欲绝的神情,赵武登时跪地,拔出匕首,说话间便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夜子宵猛的夺下了赵武的匕首。
“本王命你速查刺杀王妃的凶手!若查不出,定斩不饶!”夜子宵声音幽蛰,充血的目闪烁着寒烈的凶光。
“是!”赵武得令,登时退了下去。
整个树林一片寂静,夜子宵独跪在悬崖边,将段梓柔的绣鞋揽在怀里,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洗净了人心。
“梓柔若没有你,本王要这江山何用”夜子宵静静坐在那里,直至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直至晨曦划破夜空,带来第一缕朝霞,往事一幕一幕浮现,这许多年里,他已经习惯了有段梓柔陪在身边的日子,即便段梓柔想要出家,可她至少活着,还在他的视线之内,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当段梓柔清醒过来的时候,朦胧中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一股馨香的味道弥漫在她鼻间。
“主人,她醒了。”殷雪将‘香灵膏’收回袖内,转身退到一侧。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段梓柔陡然起身,警觉看向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
“还好景王妃没有问静心你是死是活的问题。”姚莫婉慵懒的坐在竹椅上,双腿叠起,玉指搥腮,似是等了很长时间。
“你叫静心?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跳下悬崖了,怎么会在这里?”段梓柔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眉眼肃然,神色凝重。
“没被摔死不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么?怎么景王妃的语气似乎还有埋怨静心多管闲事儿的意思啊?”姚莫婉听出段梓柔语气中的疏冷,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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