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和安王他们的谈判似乎很顺利,这天晚上他们又举行了晚宴。
温时澹没去参加,因为他现在带着人悄悄出了城。
为了隐藏踪迹,他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没有骑马,和赵谦他们直接奔着杨臻隐藏秦浅的别院而去。
他们的行踪很隐秘,温时澹坚信绝对避开了杨臻的人。
一路顺畅的到了别院,和赵谦说的一样,别院这边的守卫一点也不森严。
门口的几个守卫轻而易举被赵谦他们解决,温时澹进了别院。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一来是这次的营救他也不知道能否成功,二来,马上见到秦浅,他不知道秦浅会不会因为清源河上的事情生他的气。
等把秦浅救出来,他会好好跟秦浅解释。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但是等扫除了所有的障碍进了屋子,他突然就察觉不对。
太过顺利了。
杨臻不可能蠢到对秦浅这么松的防范。
他神色微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动作,屋子里突然亮了。
温时澹抬眼就看到床铺的方向杨臻吹灭了火折子,举着蜡烛走到桌子上,笑意盈盈的看着温时澹。
“这大晚上的真是巧,镇远侯怎么光临寒舍?”
温时澹呼吸顿了一瞬,脸色阴沉,“五皇子殿下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和安王在一起吗?”
“啊,因为身子不适就提前离开了,想着我在这里还有一个小院子,今晚就过来这里歇息,倒是镇远侯,这身打扮,又不请自来,让我很是害怕啊。”
说着眼神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
温时澹握紧了手里的长剑,“装什么?我为什么来这里你不是很清楚吗?”
“秦浅呢?”
杨臻笑着,“镇远侯说笑了,我哪里知道什么秦浅,你怕不是问错人了吧?”
温时澹气笑了,“还装?行,抛开秦浅的事情不说,既然来都来了,自然就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
说着温时澹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直接架在了杨臻的脖子上。
杨臻神色丝毫不乱,甚至脸上的笑意更甚,“镇远侯觉得你杀了我就能离开这里吗?”
他话音落下,外面突然大亮,整座宅子都被包围了起来,都是杨臻的人。
他们被包围了。
他这是中了杨臻的陷阱。
从始至终,什么交易都是假的,那些不过是杨臻对他的试探,怕是秦浅在他手里的事情也是他故意泄露给他,为的就是试探他对秦浅有多重视。
“我能不能离开,那要先杀了你再说了。”
说着温时澹手里的长剑真的毫不犹豫的往杨臻的脖颈划去,千钧一发之间,杨臻快速道:“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别想看到秦浅了。”
温时澹的长剑虽然停下了,但还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我最恨人威胁我。”
“真正让你在乎的对你来说才算是威胁,这也说明秦浅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不然今天镇远侯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温时澹很讨厌他脸上的笑容,“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现在我不想管秦浅的死活,我只知道,你死定了。”
说着他的手再次用力,但关键时候一枚飞镖从身后飞来,温时澹警戒的侧身一躲,手中长剑格挡,那飞镖噔的一声钉在了门上。
温时澹看向身后,就看到丛丛火把中,一身青衣的老头一手挟持着秦浅,一手还捏着飞镖。
视线触及到秦浅时,温时澹呼吸都猛地一缩,心跳也加快了。
秦浅身穿着一身红衣,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样子,永远倨傲的姿态,即便是被人挟持着。
火光映红了她秾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