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明白了秦浅的意思,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过了没半刻钟的时间柳绿回来了,还带着怒气冲冲的南阳侯。
等进来房间,看到坐在榻上安然无恙的秦浅时,南阳侯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混账东西!她这不是好好的!”南阳侯瞪向柳绿,恨不得把人撕了。
柳绿不怕他,“县主现在是好好的,但侯爷如果擅自给县主做一些个乱七八糟的决定,奴才可不敢保证我们县主还会不会好好的。”
南阳侯又怎么听不出来柳绿话中的意思,他哪里容许一个丫鬟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他直接扬手给了柳绿一巴掌。
“狗奴才,你跟谁说话呢?”
秦浅没想到他动手,原本淡然得双眼猛地沉了下去,捞起来旁边的茶碗扔向了南阳侯。
茶碗砸到了南阳侯脚边,热水溅了他一脚,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怒瞪向秦浅。
“你竟然敢……”
“你在我院子里对着我的丫鬟耍什么威风?我的事情你还没有权利做主,我院子里的人是,前厅那些人也是,今日我把话撂在这里,高秋等人今日必须给我道歉!”
“我布出来的局,就必须让它走下去,你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做出什么更疯的事情来。”
秦浅神色平静,但是那眼底凝聚着的寒意却明晃晃。
这眼神告诉南阳侯,她不是说说而已。
南阳侯震惊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你布的局?你是说高秋他们是你算计的?你疯了!”
“是啊,我早就疯了,你不是知道吗?”
南阳侯视线落在她受伤的额头上,“你,你简直恶毒至极。”
恶毒?
他是在说我?
是在说他的亲生女儿?
脑子里被“恶毒”这两个字充斥着,她几乎快要分不清虚拟和现实世界了,有一瞬间她觉得她没有穿书,对她说这话的是她爸爸。
整个人恍惚了一瞬,等眼前的人渐渐清晰,秦浅忍不住笑了。
笑的有些许疯癫。
“没错,我就是恶毒,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吗?”
这样的秦浅让南阳侯头皮发麻。
“你简直无药可救!”
他不敢待在这里了,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秦浅却陷入了自己的情绪许久都没出来。
柳绿也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站在旁边小心叫了她一声。
秦浅笑够了,抬头时顺便擦了一下眼角,收敛了笑意,视线落在柳绿脸上的巴掌印上。
“你下去上药吧。”
“奴婢没事……”
“出去。”
“……是。”
柳绿下去了,没多大会院子里的下人过来通报说高大人和几位大人带着各家的公子求见。
听到下人禀报完秦浅心情稍微好了点。
“就说本县主情绪还没稳定,见到几位公子怕是又想不开,就让他们在南阳侯府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本县主放下了什么时候让他们起来。”
传话这的下人听了她的话眼皮狠狠跳了跳。
县主这般做日后让高公子可如何在京城做人?
高公子等人也不是普通人,平时心高气傲的,要是让他们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们又怎么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