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安排了轿撵,把秦浅送回了南阳侯府。
下午皇后娘娘就过来了,看完秦浅之后在院子里发了好一通火,就连柳绿和时久都受到了责罚,侯夫人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
她何尝不明白皇后这是借着处罚这些奴才而敲打他们南阳侯府。
直到皇后走的时候还斜了一眼秦知秋。
“你们南阳侯府到是挺富裕,连一个庶出的小姐穿着都如此华丽。”
秦知秋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来,侯夫人着急,上前想替秦知秋说两句,皇后娘娘一甩袖子走了。
等人离开之后侯夫人在拍着胸口,回头把秦知秋拉起来。
“母亲,都是我的错……”
“傻孩子,说什么呢,皇后娘娘也只是担心浅浅,没有真的怪罪你的意思。”
侯夫人安慰的拍着秦知秋的手,秦知秋抽着鼻子,“谢谢母亲。”
“跟母亲说什么谢谢,今天你也跟着忙活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还是母亲您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县主。”
侯夫人确实累了,就没跟秦知秋客气,说了两句让她注意身体就离开了。
秦知秋要进去守着秦浅,但柳绿不想让她靠近。
“四小姐,县主这边有奴婢照顾就可以了,您还是回去吧。”
“我在这里陪陪县主吧……”
“不必了,如果县主醒来看到您在这里她可能会不高兴。”
秦知秋顿了一下,眼神瞬间黯淡,无措的笑了笑,说:“那,那我就先走了。”
柳绿站在廊下看着秦知秋走出了院子,她转身回房间,让屋子里伺候的丫鬟等人都退下,然后端着桌子上的点心走到了内室。
秦浅睁着眼躺在床上,看到她端着东西进来就坐了起来。
“外面什么进展了?”秦浅问。
“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带了御林军把那高公子在内的几位公子都抓到了大理寺,还把安王殿下请了过去。”
秦浅听着冷笑一声,从碟子里面拿了一块点心放到了嘴里。
柳绿看着秦浅包扎起来的额头,那纱布上面都透了血迹,“县主,您是为了报复那几位公子所以故意把自己弄伤的吧?”
秦浅扬眉看向她,“不然呢?傻丫头,你还真以为你家主子想不开啊。”
“那些人确实过分,但县主能也不能为了他们这样糟践自己……”柳绿说着就红了双眼。
“哭什么,本县主能为了他们的三言两语就不要命了?他们脸倒是大。”
说着秦浅视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柳绿,“皇后娘娘没有真的处罚你和时久吧?”
刚刚皇后在院子里发火,那打板子的声音她在屋子里可听的一清二楚。
“没事,全公公的人也没真的下手,一点都不痛。”柳绿笑着抹了一下眼泪。
秦浅点头,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一杯水然后躺了下来,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
她本来想第二天再装昏迷一上午,但是早上外面天色刚亮,院子里就传来秦风那大嗓门的声音。
“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做事的,连你家主子都保护不了要你何用?”
“高秋那个傻逼老子见他一次揍一次,他娘的竟然欺负到我们南阳侯府的头上。”
“人醒了吗?”
“还没醒?御医不是说没有大碍吗?怎么还没醒?不会是装的吧?”
“我进去看看。”
“你敢拦我?我怎么就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