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澹倒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为了确保他真的昏迷,秦浅还补了一脚。
喊了时久进来。
看到地上的人时久脸色变了变。
“主子……”
“等府上搜查完了之后悄悄把人送到隔壁去,扔进秦知秋房间,别让其他人发现。”
这样的命令是真的奇怪,但是时久之前也没少替秦浅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利落的把地上的温时澹扛起来往外走。
花红和柳林看着心惊胆战。
“县主,这……”
“不要声张。”
花红和柳绿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点头。
这一晚上不安生,秦浅揉了揉眉心,想去接着睡的,但是瞥了一眼床铺嫌弃的拧眉。
“把床铺都换了。”
别说是血迹了,刚刚温时澹是穿着鞋子上去的。
洁癖受不了。
花红和柳绿麻利的把床上用品里里外外都换了之后时久回来了。
“怎么样?”
“没人发现。”时久说。
秦浅满意的点头,挥手让他们都出去,不用守夜。
后半夜秦浅睡的倒是安稳。
隔壁院子到没这么平静了。
外面抓刺客的动静闹的那么大,秦知秋自然也醒了,但她胆子小也不敢出去看。
之后搜查的动静没了,她躺在床上酝酿着睡意,窗子那边突然传来动静。
窸窸窣窣的像是在撬窗户的声音。
秦知秋以为自己听错了,想掀开床帐去确认时,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进了房间。
秦知秋吓了一哆嗦,盯着黑暗中一团东西,确定对方没任何动静她才大着胆子掀开了床帐。
点了蜡烛,慢慢靠近那团东西。
她是想叫人的,但是掀开了对方的面巾,看着这张脸的时候,她心里莫名就闪过奇怪的感觉。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救人。
但凡是个正常人这个时候一定会让人进来捉拿刺客。
然而她就像是被人操控了思想,竟然给这个人处理了伤口。
甚至还拿了一床新被子盖在了这人身上,一直守着等这个人醒来。
温时澹恨不得掐死秦浅,他已经做好了被那个女人交给南阳侯的准备。
然而杀气腾腾的睁开眼,入目的竟然是之前安王府看到的被秦浅推进湖里的那个女人。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秦浅的庶姐,叫秦知秋。
“你,你醒了啊。”
秦知秋被他刚开始的那个眼神吓到了。
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她是疯了吗?为什么要救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温时澹看了一圈,确定这里不是秦浅的房间。
捂着受伤的肩膀坐起来,“我怎么在这里?”
“你自己进来的啊。”
秦知秋盯着温时澹的眼神带着几分戒备,“你是外面搜查的刺客吗?”
温时澹借着昏暗的烛光盯着秦知秋看了片刻,然后垂眼,语气很自然的低落了下来。
“我只是不小心闯进了侯府。”
“我是江湖人士,家里遭逢小人算计全家被害,他们不想留我一个活口,然后就追杀我。”
“我实在是无路可去了……”
温时澹把跟秦浅说过的理由跟秦知秋说了一遍。
心地善良的秦知秋一听心就软了。
“那些人也太坏了,你可以报官啊。”秦知秋说。
“没用,官府不管江湖上的这些纷争,而且官府能护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
秦知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