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极太虚
- 宇宙轮回,万物化作虚无。所谓永恒,无非无物无我。剑气纵横,不过弹指而过。江心笛起,侠客离尘而至。修真气,盼长生。登九极,化太虚。八卦作阵,神兵在心。青龙护体,气运加身。这片江湖,本就是属于我江离枫的江湖。
- 夜客卿
- 珩渊之契
- 她是天帝最爱之幺女,神魔大战,重伤坠入往生涯,历经十世轮回。哪曾想在最后一世竟然遇到一个令她无法忘却之人。他是一个被封印在月霞山的魔族战神,竟然会爱上一个凡人,没想到与她相处的短暂时光,竟是他十万年黑暗人生的唯一亮光……
- 殷密云
香珂站在二楼上,凭窗独立,极目远眺,正焦急地等待胡雪儿的归来。
一连几天,子夜时分,她总听到湖中“八卦莲花阵”里,传出一个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那哭声,悲怨酸楚,孤独而凄哀。香珂听了,心里既是害怕又觉得悲伤,她一个女孩儿,夜里不敢出来,扰的她整宿睡不着觉。
天空中,一团红云掠过,胡雪儿急急走在回家的路上。
前边,就是怒江啦,娘亲的红楼就在不远处。她忍不住透过浩渺的苍穹,向下看去,梅林依旧,红楼婉在,那是她曾经无限爱恋的地方啊。
又是冬季,自从那夜不告而别,除了在梦中,有多久没有回来看过?孤独的娘亲,您,还好吗?
趁今日无事,她想偷偷下去看看,这座曾经留下无数缠绵悱恻,令她神往遐思,而今魂牵梦萦的小红楼。
于是,息了九丈红云,一个人走在清流潺潺的雪溪边。梅坡依旧,一枝枝,一串串红梅绽放,金蕊含羞。北望,红楼隐约,斗拱飞檐,镂窗朱漆。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恍如昨日。
娘亲正坐在楼前的阳光里纺线,细瘦的身段,隐隐隆隆的颧骨,尖圆的下颔,鼻梁舒缓而自然,挺拔而流畅。只是鬓角上又添了几许白发。
陈旧的线车“嗡嗡”,娘亲缓抬手臂,车轮“吱吱扭扭”,洁白而匀细的丝线,一圈一圈地缓缓缠绕。温和的笑靥依旧荡漾在娘亲的眼角眉梢,还是那么慈祥可亲,还是那么贤淑温良。
多么美好的一副慈母纺织图!
“娘亲。”胡雪儿在心里偷偷叫着,她不敢出声,也不敢显露身形,她怎么能够再去打扰人家?
她轻轻绕过娘亲的线车,抬脚进了红楼。
迎面《雪梅》中堂画,西山墙下两盆盘丝桂,桂丝交缠,桂花正香。东山墙上的《高山流水知音图》不在了,想必是被那挨千刀的三宝郎捎走啦?
靠东山的象牙床上,大红的水洗鸳鸯被叠得整整齐齐,一对海棠绣花枕并排放在正上面。看来,好久没有人在床上睡过了。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仿佛抚摸着她和三宝郎两个,曾经的一切。瞬时,一抹赤霞在她娇俏的玉容氤氲,令她无端沉浸在羞羞的往事里。
想什么呢!她告诫自己,都过去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幸福的桩桩幕幕,任性地萦回在脑海。
她酥首低垂,轻移莲步,上了二楼。
一眼望见,和一楼相同的位置上,支着一张小竹床。
急急走过去,坐在竹床的床沿上,就闻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特别的味道。
三宝郎,我走之后,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在下面大床上睡过?你就那么狠心?枉我对你的一片真情,枉我对你别后的千锺思念!属于你我两个的温馨,难道你就遗忘得这样干净?难道你就那么着急把我忘掉?
她在心里一连串地问他,又满腹哀怨地恨他。
她拾起三宝郎的枕头,无限哀怨地抱在怀里。蓦然,她看见了枕头下面的一帕锦囊。她怎么会不认识?那是她临别赠予深爱入髓的三宝郎七根秀发,让他···
她拿起自己的那七根长发,玉指纤纤,分花扶柳一般,就把七根头发团成一个同心结,再小心翼翼地装进锦囊里。
看着看着,胡雪儿就哭了,她知道,三宝郎是爱她的,爱的不知有多深,不知有多切。如若不然,他怎会将自己的秀发夜夜搂在怀里睡去?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辜负了她,是我耽误了他美好的青春。
蓄在一双美目的泪,再也难以控制,断线的珠儿一般,簌簌滚落下来,洒在三宝郎的小竹床上。
她不能自持,深怕自己的哭声,惊动了纺线的娘亲。
她也不敢再继续呆下去,又怕自己崩溃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回头,再一次望一眼寄托着无限情爱的小红楼,就驾起九丈红云,悄悄飞走了。
香珂好歹等到胡雪儿回来,急不可待地告诉她,子夜听到的女子哭声。
胡雪儿疑惑良久,沉吟半天,不知如何对答。
匆匆吃过晚饭,胡雪儿早早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玉兔东升,冰轮光转,月华如水,透过纱窗,洒在床前,千古玉盘总能滥觞人的情思,胡雪儿回忆着她与三宝郎曾经的点点滴滴。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进入梦乡。
仙山隔云海,霓虹云天外。天外有仙子,衣袂生七彩···
是谁在歌唱,一个女子婉约清丽的咏叹,随着夜风轻轻飘过她的枕边。
胡雪儿蓦然醒来,静静地倾听。
眉拂绕烟翠,云鬓堆青黛。凤目传秋波,波横千锺爱。
这歌声分明是一个怀春的女子,在向她心中久别的恋人倾诉衷肠。一咏三叹,抽抽搭搭,她该有多伤心啊!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三宝郎,想到了两个人的艰难却深沉的爱。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她不由自主,起身来朝着楼外的月光里走去。
唇角满柔情,欲语羞还带。眼底生愁意,留待君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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