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这是她陪嫁时送的红木箱子,让他带着出来就是想让他一路上红红火火光宗耀祖。
他心中无比的羞愧但又无可奈何,出来是为了挣大钱的,一个箱子算什么,大不了以后给母亲买个更好的更大的。
当报到西京大学的时候他问了问,什么时候到魏公村呀!乘务员说:下一站就是。
这时车上上来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看穿着打扮应该还是学生,紫色的超短裙金黄色的头发,白净的皮肤让他突然神思远离了地上飞到了天上。
他本想偷听女孩子都说了什么,但他一句都听不懂,但这个语言又似曾相识,应该是日本话吧!
他在到北京两年后在看日韩AV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语言是韩国话,日语和韩语是有区别的。
先生,魏公村到了,这时他才定住游走的神思,哦!到了吗?谢谢!
他下车时还不时的回头望望两个女孩子,心里想好活泼呀!两个女孩子正在哪儿交谈甚欢。
他的脸上也忍不住的发出了久违的微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要是这辈子能娶个这样的媳妇儿死了也值,若干年后他才知道这句话应该这么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等到拖着沉重的箱子来到北大天机魏公村校门口时,保安把他拦住了说:这是学校,不要影响市容。
他带着浓浓的乡音解释道:我是过来学技术的。保安说:你说啥呢?我一句都听不懂,请说普通话。
任他比划保安只顾摇头,他发觉保安听不懂他讲话,他比划了一张纸和一支笔,保安这回似乎听懂了,拿过纸和笔,他写道:我叫黄山,是来这里学技术的。
保安指着他,你的学员证呢?我是刚过来的,还没开始学。
保安拨通了学校招生办老师的电话:你想学啥?他说着拗口的普通话:我想学平面设计。好的!非常欢迎您来我校学习!平面设计半年班不包食宿两万八。
啥!这么贵。等他说到没钱的时候,电话那头扑腾的挂断了电话。
保安这时做出很吓人的样子,小伙子没钱学啥学,没钱赶紧滚蛋!
他只能悻悻的拖着行李箱离开,心里想着:原来学技术也要交学费呀!就因为家里交不起上高中的学费才辍学出来打工。
他看到车站旁有个小饭店在招聘服务生服务员,上面写着两千八一个月管吃管住,家里的星级酒店一个月加上满勤才一千六,这儿居然给的这么高,怪不得母亲说北京的钱好挣。
他看了看饭店四周,几桶用完了的油桶正在门帘旁边放着。
他问了问:这儿是招人吗?这时饭店出来一个看上去约有四十岁上下的妇女,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油腻腻在特定饭菜烟熏下显得特别的亮,就像是打了蜡一般的噌噌亮。
因为早晨要做早点,基本是在凌晨四点前就要起床,四点半准时到店,他折腾的半天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但没想到的是吃早点的人格外的多,一上午下来整个人都累瘫了,躺在床上想着在县城里人再多的时候但也没有这么多人,这简直是县城酒店十天的客流量。
他想哭,却没有哭出来,只能强忍着,为了生活他只能这么干,家里好干嘛要出来,出来就是为挣钱。
等第一个月开支的时候他看到一张张的钞票在手里数着,就算再苦再累他都感觉值了,因为自己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