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人在此,在下九溪领吴漾,见过烟阳令大人。”
事不遂人愿,一声见礼声打断了黎珩这片刻的安宁。
黎珩抬眸望去,见礼之人乃是一青年,身着青袍,体格魁梧,腰间悬着一对与其身材不相称的短刃,听其自报家门应当是前来赴宴的小士族子弟。
“不知这位大人寻我何事?”
虽然对这人打扰自己有几分不满,但出于礼节黎珩还是一拱手,客气道。
“在下听闻烟阳令大人诸般事迹,心而往之,特此前来,只求在大人麾下效力。”
听到黎珩略显疏离的语气,吴漾略显尴尬,但还是强言道。
听闻吴漾此言,黎珩沉吟起来,这些时日不少士族都向他投来的橄榄枝,或是见他尚未婚配想与之结亲,或推荐子侄入他麾下效力,倒还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人一样上门自荐的。
“你之功业不在我处,陶公气度非凡,你若有才能,必不会出现明珠蒙尘之事。”
心回百转,黎珩开口言罢,便想带着侍从离去。
虽然麾下确实人才不多,但今日受邀赴宴的士族不是一家之主便是家中嫡长子,都是向陶家交了效忠书的,他可不想冒着风险横插一手,让自己那位主君多想。
“烟阳令大人,可是顾虑收下某被陶公怪罪?家中还有幼弟可继承祖宗香火,在下已取得家父首肯,可在大人麾下另立分家。”
见黎珩不接纳自己,吴漾赶忙道。
听到此言,黎珩头也不回,离开的步伐又急了几分,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没有其他所求只为投入自己麾下效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下还粗通拘灵之法!”
眼见黎珩跑得飞快,吴漾激动说道。
此言虽然声音不大,但黎珩如今耳清目明,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当下步伐一顿,以更快的步速转头走了回来。
“拘灵术乃各地奉圣宫秘传,你又如何习得?”
所为拘灵之术,乃是一种借用灵气妙用的阵法之道,可将元力封印外物之上,达成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
此术受各地奉圣宫垄断,少有外传,且学习此术还需要特定资质,习得者可谓是凤毛麟角。
“在下与九溪奉圣宫新任监院少时为至交好友,曾经在其处习得过两式,还请烟阳令大人为我保密。”
吴漾被黎珩逼问的一窘,随后躬身悄然道:
“还请烟阳令大人恕在下欺瞒之罪,在下只是此前听闻大人封地登峰领盛产各类金石灵材,为了修行这拘灵之术方才动了心思,若是大人不愿,只当在下从未提过。”
“既然你诚心相待,那我接纳了你便是。”黎珩态度大变,一口应下。
拘灵之术妙用非常,他早就想对其研究,只是苦无机会,眼下有了现成的,哪能轻易放过。
此前令麾下工匠制造暗器花费了不少灵材也未成功,黎珩一直怀疑就是缺了拘灵之术的辅助。
“属下吴漾,拜见主公!”吴漾闻言大喜过望,躬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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