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柳岑屏退左右,厅内只余柳岑、华荻、焦渊三人。
“你们可知我为何派你俩去辅佐柳霄?”
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有一个猜想,但过于骇人,不敢言语。
“滕湛来了信,枫山有异,尚朗孤身一人到了宁陵,自述巩易谋逆,暗通陶氏,率众夜袭于他。”
见二人不语,柳岑继续说道。
此言一出,二人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些时日枫山方面可一直未传来消息,却未曾想一来就是如此惊人的消息。
那枫山之军内的兵员中也有他们二人麾下之兵,要是如此损失了可是够他们心痛的。
“主公,不说巩易世代忠于本家,就是其军中也多是郡内各家子弟,岂会轻易随他行谋逆之举?我看此乃尚朗文过饰非,定是在军中惹出了众怒所致。”
“我亦是有此猜测,此行你们二人当查明此事真相。若是真如尚朗所说,派入枫山的兵马上下皆反,也得保住凤竹半郡不失。”
“那柳霄公?”华荻与焦渊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问我?”柳岑一指方才放在桌案上的信笺,面色不快。
“……是,谨遵主命。”
“去吧,这次各家想必也拿不出多少精锐部属,我会派一支甲士给你们。”
华荻、焦渊二人一拱手,便退了下去。
......
天色渐晚,凤竹郡中一处驿道上,急促的马蹄声阵阵,一名背负靠旗的柳氏骑兵疾驰而过。
就在那骑兵正路经一处林木静谧之处时,地面上猛地数根绊马索现出,战马发出了痛苦的嘶叫声,那骑兵避之不及,连人带马被绊的飞扑而出,摔在了地上。
那骑兵被摔得七荤八素,还不等他挣扎站起,林中忽然钻出数名山民打扮之人,舞刀持枪,往他身上便招呼过去。
摔落马下的骑兵见此情形强忍着伤势翻滚而起,躲过了数人攻击。
正想要举刀反抗,但身侧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魁梧大汉,被其一刀砍中了身体,刀锋在身上的护甲中溅射出一串火花,被巨大的力道再次击倒在地。
其余数人见状连忙跟上,几把武器登时落在了倒地的骑兵身上,这骑兵就如此稀里糊涂丢掉了性命。
“头,这都第六个了,咱们还要在这待多久啊?”年纪最小的山民摸索着骑兵全身,似乎在找些什么。
“让你干你就干,哪来这么多废话!”
这伙山民的为首一人训斥了一句,正是刚才那最先砍中骑兵的魁梧大汉。
“这不是这几日来马肉实在吃腻了么...”
方才发言那人有些委屈的嘀咕着,从骑兵怀中摸出了一封信笺。
“有马肉吃还不够?老子当年逃荒的时候连口树皮都吃不上!”
山民首领笑骂着一把抢过那人手中的信笺。
他将信笺贴身放好了,然后指挥着众人将骑兵铠甲武器扒光,再将尸体拖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