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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入侵枫山领的柳氏大军有序撤军之时,另外一边宁陵城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负责宁陵领防务的是黎珩的老熟人,山阳内史陶闵,除了修整宁陵城防以外,他还在宁陵城外,赶工出来了一座简易卫城。
这座卫城与宁陵城互为犄角,卡在柳氏大军进入山阳之路上。
在陶闵的设想中,柳氏军想突破这道防线可不是一件易事,至少能挫其锐气,但世事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侵入宁陵领的柳氏主帅见面前二城守备甚严,根本不像尚朗一般将大军死死耗在坚固的城墙之下,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
留下一部保持对宁陵城的包围以后,剩下大军化整为零,散入宁陵下属的各个村镇,洗劫财物,抢掠人口,甚至连相邻的山阳各领都受到波及。
最丧心病狂的是,甚至还组织抢掠来的百姓强行攻城,虽然未曾将宁陵城拿下,但这一套操作下来让困守在宁陵城中的各家士族人心浮动。
这些人口财物可都是各家多年来的积累,视作家族底蕴,如今受到这么多损失,哪里受得了?
开战以后没出多久,陶闵就开始压制不住军中出城决战的声音,无奈主动出击与城外的柳氏军队做过一场。
失去了城墙庇佑,只剩下一腔血勇的宁陵领守军哪里是城外柳氏大军的对手,正面决战中轻易被其击溃,辛苦建成的卫城也被其占去。
若不是陶闵见势不妙及时升起了城门,连宁陵城也要被一并夺去。
在宁陵守军一战死伤枕藉,只得龟缩于城中后,有了卫城驻军的柳氏军,更加肆无忌惮,放过宁陵城,便要侵入山阳郡内。
“这不是尚朗么?你不在枫山,跑到我这来做什么?”
攻伐宁陵方面的这一路柳氏主帅名为滕湛,听说尚朗孤身前来,故安排在自己营帐中接见了他。
“所率之师中有陶氏暗间,巩易等人皆被其策反,朗侥幸逃得一命,故特来求援。”
尚朗此时面色苍白,一身尘土,身上原本的甲衣都来不及修整,满是血迹,自那晚脱逃后,他便马不停蹄逃到了此处。
“我知道巩易与你过去是有些过节,但不过都是麾下部属间的小摩擦,何必如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于尚朗此言,滕湛是不信的,巩家世代效忠于柳氏,封地亲族皆在清平郡内,巩易可没有投靠山阳的动机。
“我亦是不敢相信,但我率军入了枫山之后,便处处受制,前些日子,巩易此人甚至亲自下场率人袭杀于我,故我只得来此求援。”
滕湛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如果真如尚朗所言一般,入侵枫山的大军被其策反,他不光不能继续攻伐山阳,还得考虑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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