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攻下城池,他这些日子强压诸族,损失的兵员不计其数,惹人记恨,他又何尝不知?
但这也没有办法,当接下领军之任时,他就明白,此行只能勇往直前,如此他在家中的地位才能稳若磐石,如今的形势下,只要他退后一步,那些窥视自己地位之徒便会一拥而上,将自己吃干抹净,这些庸人记恨就记恨吧,只要达成目标,主公自然会保他。
就在尚朗在帅帐中沉思时,一亲随急匆匆闯入帐内,还不等他呵斥亲随无礼时,就听到亲随跪地哭丧的低声禀报道:
“尚帅,不好了,刚才后方飞骑来信,陶家一偏师奇袭了我军位于富阳山下的屯粮之所。”
“敌军有多少兵马?屯粮可有损失?”尚朗站起来一把抓过亲随的领口,急忙问道。
“斥候报上来消息说,敌军至多不过五六千兵马,驻守营寨的彭师已率军将其击退,但所屯之粮...所屯之粮被毁去大半啊。”亲随颤巍巍的开口。
“彭岳那个沉迷修行把脑袋修坏的蠢材!让他看守个粮草都弄不明白,坏我军大事!”尚朗暴怒出声,猛地将亲随推开。
那里存放可供应大军近两个月的军粮,就这么一把火损失大半,留给自己的发挥空间又小了几分,再想征集足够粮草哪里有那么容易。
“军中可有其他人知晓此事?”剧烈喘息了几息,稳定下来思绪,尚朗又对着推倒地还未起身的亲随问道。
那亲随因为怕被尚朗迁怒,原本还打算悄悄爬出帅帐,见尚朗又看过来,只得挣扎的起身,颌首低眉回道:
“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送来给您了,但一路上见到飞骑报信的士卒不少。”
“给所有经手之人下封口令,若军中有谈论军粮之事者,以惑乱军心之罪论处。”尚朗低声吩咐道。
“是。”亲随应道。
“先不急走,之前去攻枫山西南那支山阳军的战况如何?”见亲随就要下去安排,尚朗叫住了他。
“前去攻伐的三部尚未回报消息,但根据军中斥候观察,似乎不顺利。”
“加派军力...不,我亲自率军去。”尚朗面色焦虑,此时倒是没有了平日里脸上的凶色。
第二日,枫山城内的守军惊奇地发现,这么多天来昼夜不停攻城的柳氏军,离开了大半,只留下少数军力驻扎在城下不远处的刚刚修筑出一个雏形的城岩中,保持着对城内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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