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君轻描淡写的狡辩,让罗菲无所适从,他从来没有遇上过一个凶手把杀人和爱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那是坦『荡』『荡』地不尊重人的生命,还为其强加上一个该死的意义。
罗菲麻木地说道:“你杀了潘乔萍一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你对杀人好像无所谓。”
“爱一个人,就要知道她每天去了那里。我把潘乔萍杀了,我就能知道她每天躺在坟墓里,从来不需要猜想她去了那里,这样让我很心安,最重要的是不用担心她被别的男人勾引,也不用在意她对别的男人动心。让她长眼于地下,对于我来说,是她再好不过的归宿,也是我爱她的体现,跟别的男人爱慕上女人,会送玫瑰花一样,所以,我不是无所谓,我是很享受我的杀人行为。”
“爱她,就送她进坟墓,”罗菲不想再听他那令人瘆人的“真知灼见”,说道,“你这个自私的家伙,无论如何不应该剥夺人的生命,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潘乔萍根本不爱你,甚至讨厌你,你才对她下此毒手?你这是没有人『性』的报复。”
狄君顿了顿,“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入骨,这种深入骨髓的爱,是谁也理解不了的,因为只有死亡才能配得上我这么圣洁的爱情。”
狄君是一个偏激到思想陷入深渊的人,把爱情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理解,这种无可救『药』的诟病,无法治愈,也许只有他的死亡,才能摧毁他这种殃及人类的怪想。
罗菲沉声道:“你如何诱骗潘乔萍,一时让她了无音信,她失踪的那段时间,你把她带到那里去了?”
狄君的双脚悬空叠到一起,说道:“她被警察疯狂的寻找那段时间,一直安然无恙地呆在我的房间。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把她锁在我的房间里,谁也不会想到,以为她无故消失在了地球上。直到我下定决心,杀掉她,抛尸到山间,大家才再次见到她的面目。”
“你如何悄无声息地把潘乔萍带走?”罗菲用审问犯人的口气说道。
“我在潘乔萍就读的大学附近观察了她好几天,等她单独出校门的时候,我把我那辆破旧的丰田车,开到她面前,召唤她上车,告诉她有重要的事跟她说。虽然她平时很讨厌我,但她还是犹豫地上了车,我立马用『药』物『迷』晕了她,半夜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她带到我租住的房子里,我早就给她建造了一个大铁笼子,我要像养宠物一样,把她养在笼子里,供我欣赏。你说对了,我知道她喜欢吃韩国料理,我每天都到附近的韩国料理店,打包韩国料理回去给她吃,她刚开始是绝食的。我不厌其烦每顿给她打包韩国料理,饿极后,她还是会吃。”
罗菲抢话道:“把人关在笼里欣赏,说明你骨子里是充满兽『性』的,你应该反思一下,你的身体里是不是有禽兽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