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幽灵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林静笃郁然道:“我们自始至终都在偷偷摸摸,我们的约会好象见不得人。”
她说这话时,她的心绪在酝酿着巨变,既惊又厌恶,并且想挣扎着要醒过来。
他却认为她只是头脑发烧时的语无伦次,前抱住她,希望征服她。
她面对他温情的示爱,让她觉得自己像误入了灵魂的无底洞,抓不到一根救命稻草,找不到挡住一片混乱的栅栏。他像洪流冲击着她,她无能为力去反抗。因此……她任由他摆布着。
她迎合着他的抚摸,她希望这样算是回报他……毕竟他的出现,带给了她一段安详浪漫的时光。她纤细的手接触摸到他的背——宽大而结实,给她一种安全感。
猛然间,她停下来,手在他背凹凸不平的地方摸索着,好象要把它磨平。
尼采的幽灵像一个被按了停止按扭的机器,忽然一动不动。
“我可以看看你背的东西是什么吗?难道是疤痕?”林静笃问,双目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不等他答话,她又说:“像一条蜈蚣。”
尼采的幽灵默默不语,脱了衣服,让她看。
真的是一条“蜈蚣”,伤疤呈蜈蚣状,有近十厘米,呈暗红色,用针缝合过的地方,留下了针线的痕迹,似蜈蚣的脚,那个深邃的伤口是蜈蚣的身子。总之,整个看起来像一只蜈蚣攀爬在悬崖峭壁,看起来瘆人。
林静笃猛然想起贝蒂为李麦拉挡过一刀子,背也留下了蜈蚣样的伤痕。
倏忽间,一切都土崩瓦解了,林静笃周围只剩下一片废墟。她内心好象有无以名状的妖魔在兴风作浪,脑海里似有无数苍蝇在乱飞乱窜,不由脸色苍白。
林静笃瘫痪似的坐到沙发,像受到惊吓的小鹿,让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