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幽灵回头冷眼瞧了一眼阿婆，阿婆立忙缩头离开。
尼采的幽灵嘀咕道，“真是讨厌！”然后把林静笃拉到榛子树下坐定。
林静笃扫兴道：“你讲故事吧！不管那个阿婆了！”
尼采的幽灵问：“次讲到那了？”
“贝蒂看到凯莉送给他的国画，是一群鸭，浑身血液不由像鸭体内的热血一样奋涌，爱的欲望不由控制了他……然后，你没讲下去，你像贝蒂对待凯莉一样，把我压到你身下。”林静笃红着脸，羞答答道，“接下来，发生什么样的事，你自己知道的！”
尼采的幽灵怪腔怪调道：“我当然知道，我们做爱构成了一副充满诗意的画面……”
林静笃不好意思地差开话题道：“——继续讲你的故事吧！”
尼采的幽灵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望着不远处的一棵白楝树，抓了一块石头朝它投去，没有砸，而是“砰”地一声落到一块石头，他并不觉得遗憾，而是一本正经地讲起故事来，神情专注。
“贝蒂和凯莉在四叶草丛忘我地翻滚，忘我地亲热，忘我地私语……直到他们清醒地回到现实，夜空下的河边才恢复宁静，只有低矮的草丛有微微的呼吸声。他们不说一句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忽然，贝蒂问身旁衣服不整的凯莉，她还会跟别的男人做他们那种事吗？凯莉犹豫了一下说，她不能确定。她的回答惹怒了贝蒂，跟她争吵一翻。贝蒂气急败坏，操起地的一根铁棍，捅破了她的喉咙……”
林静笃迅疾捂住他的嘴，皱眉道：“别说了，接下来，应该是什么样的情景，我都知道了。那肯定是世界最悲惨、最残忍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