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阵阵脚步声愈来愈近。
廖拯出了审讯室的门,迎面便迎上了苏眙。
只见面前走来身着墨色鸳鸯补服的男子,修长的发丝散落在肩上。
一双剑眉高高扬起,明亮的秀目直直地注视着廖拯。
“哟,苏大人!”廖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廖大人!”苏眙微微作揖。
“不知苏大人来这儿所谓何事?”廖拯明知故问。
“自然是来审讯那位家仆的。”
苏眙听到有侍卫来报廖拯在对那家仆动重刑,便忙着赶到。
没想到一到这儿,便听见鞭子的抽打声以及廖拯适才的那句话。
“哦?那可真是巧了,本官适才正在审讯。只是这犯人嘴严,宁死都不愿意招供,弄得本官是无比气愤。”
苏眙听到这话,面不改色。
“那下官这就去仔细瞧瞧。”
“请~”廖拯很客气地说道。
“廖大人客气。”
苏眙随着廖拯走进审讯室,面前的情形让自己不由得暗自攥紧拳头。
只见这家仆奄奄一息地垂下头,身上的衣着全都撕裂开来,露出了些许的重重的鞭痕,红色的血痕如此的触目惊心。
苏眙自然是看惯了这些,然而此时非同小可。
如此的重刑,廖拯是要屈打成招吗?
“廖大人,下官可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苏眙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大人请讲。”廖拯自然是客客气气的。
“您这动刑未免太过于重了吧!”
廖拯微微抬眸,“那自然不会,只能代表这犯人嘴太硬,早些招认,何须受此重刑?”
此时本是垂着头的家仆微微开动了嗓门,嘶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奴才所说的都是实话,奴才并没有诬陷陈将军。”
“你看,还在嘴硬!”廖拯说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苏眙听到这话,也随之附笑了一番。
“罢了,既然你都来了,这犯人就先交给你了,你做事,本官放心,一定可以让这犯人说出实话的!”
廖拯说着伸出双手,拍了拍苏眙的双肩。
“走了。”廖拯呵呵一笑,拂袖而去。
看着廖拯走去,苏眙眸中闪过一丝鄙夷。
“放开!”苏眙向这狱卒吩咐道。
“苏大人,可是廖大人适才说什么时候这烦人招供了,奴才才不继续动刑。”
“廖大人适才是否说过,这犯人遂本官做主!”苏眙斜视着狱卒。
“是!奴才冒犯苏大人您了!”狱卒说着拿着鞭子,退到一旁。
苏眙走到家仆面前,双手交叉抱臂,开口问道。
“你适才所说,确实属实?”
家仆听到这话,用尽了力气,抬起头来,面前粘着血的发丝微微遮挡了双眸。
“奴才句句属实,无论大人您弄什么手段,奴才还是那句话!”
苏眙听到这话,转过身去。
“就这吧!没有本官的允许,不准对此人私自动刑!”
“是!大人!”
听着苏眙离开的脚步声愈来愈浅,家仆微微叹了一口气。
*
“王爷!”廖拯毕恭毕敬地行礼。
“不必多礼,不知进行得怎么样?”齐王微微靠在紫檀木雕蛇交椅上。
“回王爷,如今这情形,怕是苏眙他必信无疑了。”廖拯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那便好!多亏了你的功劳。”齐王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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