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很快吃完了早餐,在文老爷子的『逼』视下走进了书房。文鑫宇盯着女儿的背影若有所思,文老爷子哼道:“鑫宇,你还不去上班!”他只好一脸担心之『色』掉头走向外面。
文章装模作样的看着报纸,其实心里都急得要骂娘了。文丽进去的时候,瞟了他一眼,心下晒笑,故意凑上去揭他的短:“哥!看什么新闻呢?带我看看!呀,你拿倒了?”
文章见她进来,忙收了报纸一脸尴尬的扯开话题,指指沙发道:“丽丽,快坐下!我和你说……这件事……你得帮我!”
文丽端坐进旁边一人之隔的沙发上,前后不靠抱着胸似笑非笑看着文章:“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
文章把身体从不远处的椅子上探出半个来,靠近文丽的肩小声道:“你和左萧萧关系不是很好吗?”
文丽心里咯噔一下,忙叹气道:“一年多没见面了,我们文家对起不她,我可没脸见她!”
文章眯了眼,危险之气浮现眼底:“这个月你不是去医院了么?她就在军区医院里。”心道,她明明去了,为什么要撒谎?
“我有什么脸去见她?若不是你们把她弄走交给王夫人,她也不至于”文丽有点说不下去了。
文章捏着手掌,烦躁的吼道:“我都说了,我是迫不得已!不得已,她要不跟徐文浩会那样吗?”
文丽忽的站起来,摇了摇头看他:“明明是自己的错,全赖到别人身上!哥,你到现还是执『迷』不悟,我真是太失望了……”她说完往外走去。
“丽丽,你是文家一份子,不管以前我做错了什么!都已经做过了,现在文家岌岌可危,你真的一点不担心么?”文章幽怨落寞的声音阻止了文丽的脚步。
文丽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道:“你想我怎么做?”
文章走到她身旁,手指在她肩上掸了掸,低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仰起头又道:“只要她开口,徐文浩一定会收手的。”
文丽眼中闪过厌恶之『色』,淡淡道:“我只能去试试,至于后果我不保证。”
文章『逼』视着她:“只要你尽力,我会善待三叔三婶的!”
文丽什么也没说,气哼哼的出了门。转过院墙就去了母亲的院子里,她现在急需要向母亲证实一件事。
文家三房的院落比较小但精致,不像家主和哥哥们住的宽敞。院中一棵两人合抱不过来的梧桐树,稀稀落落的开着淡紫『色』的花朵,一阵风吹来,花瓣犹如天女散花般落了下来。
文丽接了一朵在手中,淡紫『色』的小喇叭向着文丽,嫩黄『色』的花蕊伸出头来,仿佛在向她诉说着院子里的故事。
文丽想起那日也在这院中,李庭夜夸站在紫『色』梧桐树下的她,红衣似火比这花来的更加娇艳。
往事不堪回首,那人还是否在灯火阑珊处?手中的小紫花很快被文丽握紧碾碎,在手掌中晕出一片紫『色』来,她收敛住眼中的氤氲之气,甩了甩手,丢掉手中干蔫的花瓣,就这么走近大厅中。
厅里正在大扫除的保姆阿姨见她来了,忙丢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关切的问道:“三小姐,你什时候回来的?夫人还不知道呢!我去告诉她...”
文丽拦住她道:“不用,我自己去找她,这时候她应该在琴房吧!”
保姆阿姨点着头道:“是的是的,三小姐要不要我在小厨房给你弄你最爱吃的烤板鸭?”
文丽心烦,实在是什么珍馐美味也吃不下,但又不想辜负她的好意,只得点头答应。
穿过客厅的走廊,从通透的玻璃墙向外,仍然可以看见那一株紫『色』梧桐落英缤纷的样子。
文丽还没到琴房就听见缓缓的钢琴声从里面流淌出来,那是一首什么曲子她不知道,不是什么名曲,听着有点哀怨。
在这春末夏初的明媚日子里,这样一首极度忧思的曲子实在是煞风景。文丽本来就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爆燥起来。文章叫她去和左萧萧说情,让徐文浩放他一马真是超级难办的一件事。不要说现在她难开口,就是以前她也不会开口,文丽是多要强的一个人啊,要不也不会和李庭夜搞成现在这种局面。
身体累,心累,感觉整个人都要瘫痪了似的。看来母亲也在心烦,她还要不要问那件事,文丽现在纠结了。
门里的钢琴声断了,梁佩林清脆的声音响起:“丽丽,怎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