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没那么烫人了,估『摸』了一下大概在低烧的阶段。在桌上找了个红釉彩的杯子,从饮水机里对了些温开水放在床头几上,坐下用力将徐文浩的头抬起,给他头后面塞了个大枕头。把头垫高了,轻拍他的脸颊呼唤道:“徐文浩,你醒醒,喝口水再睡好不好?”
徐文浩似乎听见她的声音,努力的睁眼,他昏昏沉沉的做着噩梦,梦见她被迫离开他被黑暗吞噬着,他正要伸手去救,就被一个声音唤醒,是她,真好!她没离开自己,她还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跟着她掉进深渊,死了!
睁开眼能看见她好好的端着那只漂亮的杯子,他欣慰了,这杯子是他特意替她高价购得,他知道她喜欢这类东西。一直都没机会送出去,杯子躺在这一年多了,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
徐文浩听见自己声音嘶哑的说道:“杯子,你喜欢吗?”
左萧萧垂目盯了会杯口道:“挺好的,我随手拿的,你不喜欢用也得先把水喝了!”
显然他不知道她是故意不接他的话,还是没听懂他的意思。慢慢说了声好,伸头在她微微倾倒杯子里艰难的喝了几口,便摇头不喝了。
左萧萧不想面对清醒了的徐文浩,扭过头去起身欲将杯子放到原处。徐文浩伸手一把拉住道:“别走!坐着陪我说说话,我不想睡了,一会叫医生给我弄点草『药』吃吃就没事了。”他安慰她别扭的心思,可他不知道她现在最怕和他交流。
“我去叫医生!再去拿点吃的来。”徐文浩眼底流出伤痛,小女人不想和他说话,是怕了么?他该用何种态度赢回她的心呢?徐文浩第一次伤脑筋。
是温柔呵护,还是强制霸道?看来都不管用,孩子?对了这个女婴是他的种啊,他差点忘了这是他的王牌,而并不是徐文涵的。她会因为孩子留下吗?
左萧萧委婉地躲开他的手,放了杯子向门外走去。看见医生和管家排着队进来,她就站在门边上不动神『色』得看着他们。
医生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看来预想的结果不理想啊!内心感叹,效果不好,自己就要倒霉,徐大少看着宽容温和,但这次触碰到是他的底线。
为了自己的前途,只得打着哈哈调笑的走到床边三步远,站定道:“怎么样?过山车体验到极致了没.....”一出口他就知道要惨,不小心又顺嘴提醒了他。
话说一半,一个荞麦枕头就砸了过来,别说这枕头挺沉的打人还蛮疼。医生看他扔过来的方向一偏移,幸好自己闪得快,不!是闪的巧:“哎呦!你还真”后面的话被飞来的荞麦枕止住了。
管家和左萧萧看傻了眼。医生不是躲了吗,怎么还被砸中了?
徐文浩的荞麦枕头正砸在医生的脸上,拉链划过脸面,额头一道红痕,勾出点点血意。医生接过枕头一抛稳稳的丢进了沙发,抹了抹脸后退一步。
徐文浩勾唇道:“医生,离我那么远干吗?你还得给我望闻问切呐?”
医生缩缩脑袋嬉笑道:“我还是悬丝诊脉吧?”
“你确定,你可以诊出什么东西来?”
“呵呵,应该!可以行吧?”
“你这是问我?”徐文浩竟邪气一笑道。
医生一看举了双手,妥协道:“好吧好吧!其实我一进来就知道你的病,泡冷水澡泡的呗。开点『药』喝喝就行了!不用把脉。”说来说去医生就是不进前。
他正儿八经的从白大褂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笔和小本子,悬空写了一会,撕了张纸给管家帅气扬手道:“去按方子到我家『药』房拿『药』,等他们熬好了,一并拿回来给她!”说着指了指左萧萧。
左萧萧眼瞪着他,医生毫不客气指指徐文浩又指指她:“他生病全都是你造成的,又要耽误去戒毒所一天,不要你熬『药』,你不得喂个『药』撒!”
“好!我来喂『药』。”左萧萧的话令几个人都心花怒放,各得心思。医生心情愉悦得连替徐文浩量体温这事都忘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忘记的,最后是左萧萧帮着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六还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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