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浩等她一走,就去找抽屉里的止痛『药』片,一边去倒水,头痛的对不准壶口,一杯烫水全都浇在自己手上,手上立马红肿开来,玻璃杯撞在茶几角上碎成几瓣,应声落地,跌在地毯上。
外面的女佣听见响动闯了进来,看见此景吓得大喊:“快来人!大少烫伤了!快拿『药』来,”一边抓起徐文浩的手臂拖进洗手间冲冷水。有人进来收拾地上碎片,有人拿来消毒水和烫伤『药』。
徐文浩麻木的任由佣人们摆弄,最后包扎完,他只说了句:不要告诉夫人!眼神有点冷,女佣被他酷酷的神情『迷』『惑』的直点头。
佣人都散了,只剩他一个人,伸着一只手平躺着,另一只手抚着胸口。
他不想拉窗帘,看着窗外,月『色』『迷』蒙,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夜晚的场景。他从一辆车出来,被一个女人撞进怀里,狠狠咬了一口。
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只见她有一头黑直的秀发。他想胸口这个伤疤该是这么来的?苗条秀丽,身高不超过165吧!
脑海里又跳过另一个场景。一颗桂花树下,月光如泄,照在两人人身上,一个人是自己,还有一个是她么?他们在交谈着什么?他不得而知。
接着一连近十个场景都是在月『色』下,他狐疑了,他和她每次都在晚上见面?感觉是有些偷偷『摸』『摸』的样子。到底是什么阻隔了他们俩的白日相见?
徐文浩很想穿透那些场景,得到一些信息。可是越是想看见背后的东西,眼前就越『迷』茫。脑海里一使劲,头又开始发晕,嗡嗡作响的疼痛难忍。
很多事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很无用,难以入眠从抽屉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将纸包打开,一些白『色』面粉似的东西跃然纸上。
徐文浩漫不经心的倒出一些在锡箔纸上,取出烟盒里的火机,锡箔纸上腾起丝丝轻烟,他就着烟味猛吸几口!然后舒坦的倒在床上。
敲门声伴随着周瑾的叫门声:“浩儿,睡了没?我能进来么?”
徐文浩一边答应,一边慌『乱』的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起那纸包塞进抽屉里。
周瑾等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见徐文浩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阿浩!你的手!”周瑾大声的叫起来:“这谁弄的?让妈看看!”
徐文浩只顾着藏东西,忘记他的手被烫伤了,这回只得无奈的老实承认:“没事,我自己不小心烫的。您别弄了,已经不疼了!”
周瑾噙着泪,抓着徐文浩的好手道:“真的不疼了吗?不要骗妈妈!对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找那个你最熟悉的人陪你恢复记忆,我不敢叫她来,我怕你伤心!”
徐文浩温柔笑着:“我不会伤心的,我都记不起她,怎会伤心呢?”
“可是,她现在跟你弟弟……了”周瑾本来想说都有了孩子,可还是忍下来没说。她也暗自责怪自己一时私心,纵容徐文瀚去得到左萧萧。这样徐文浩就可以和联姻对象顺利订婚。
可是预期的局面没有出现,倒成了现在这种僵局。平心而论,她知道王薇薇和肖雅茹从人品和气度上都是不如左萧萧的。
周瑾一直觉得对这个小儿子有所亏欠,所以徐文瀚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也就努力的支持他,算是给他补偿。手心手背都是肉,亲兄弟两个,作为母亲她无法割舍哪一个,也不忍伤害其中一个。
徐文浩是一个被家族捧在手心里严教的孩子。而徐文瀚是被家族放逐的不被重视的那一个,他只是一个替代候补的继承人选。所以对于徐文瀚的生活,徐氏家族的族长们不做任何的评判与要求。自然也没有过多的权利。
他只有在徐文浩不方便或者需要被替代时候出现,他也因为自己不受到重视,所以便自暴自弃,整天花天酒地纨绔不化,花丛中无数遍的洗礼,都没能留得她一颗真心。
他隐忍数年终于得到徐文浩的青睐和关爱,甚至是宠溺的上了天。他闯祸,徐文浩就帮他收拾残局。但是当徐文浩有相关的花边新闻时,他便出面顶替。
这样兄弟二人交错出现,给大众产生的错觉就是许徐三少是好『色』之徒,所有的花边新闻肯定是他的。徐文浩的好名声也就这样出来了。
徐文浩仍然轻轻一笑:“我已经没事了,如果三弟觉得不方便,就不要领她来!”周瑾将心放了下来,可是徐文浩继续道:“但毕竟大家是在一个大院子里,很有可能还要见到,到那时不是更尴尬吗!不如让我先见见她!”
周瑾的心又拎到了嗓子眼小心的问道:“你确定你没事,不会头疼!”周瑾其实是担心他们兄弟俩会为这女人打起来。
徐文浩道:“我有数的。”说完低垂着头,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火花。
周谨懦弱的想说什么劝慰的话,还是闭了嘴默默的走了。
春日的月『色』撩人,三月的桃花梅花竞相开放,夜『色』里徐家别墅更有一番情调。在夜『色』的辉映下一辆路虎开进了徐家别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