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徐文瀚的脾气古怪暴躁又残忍,他之所以表现出来的温柔都是假象,因为他的目的没达到,他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和他硬碰硬,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只能软刀子戳他。噙着一抹艳丽的笑伸手抚了抚他的脸:“瀚瀚,你要刮胡子了呢!”
徐文瀚被她这一笑和称呼差点惊掉了下巴,随之是喜上眉梢,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在唇边亲了一下道:“我这就去刮,你等着我!”
左萧萧仍含笑点头:“我等你,去吧!”
徐文瀚风一样冲进一楼的卫生间,左萧萧立马对肖剑晨使了个眼『色』,肖剑晨会意,一揽她的腰,另一手拨了一个号。就往外奔去,年生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向,看着自家三少猛地丢下人,跑进卫生间里不知干什么。
肖剑晨托着左萧萧滑步转眼到了门口,年生已经招手叫人堵住他们,自己跟上去道:“左小姐准备上哪去?”这声音不大不小,在大厅里回『荡』。
左萧萧镇定道:“年生,你敢拦我?我不过去和佐佐说句话就来!”
“那可不行,没有三少发话,你是出不去的!”年生这话左萧萧听着分外耳熟,眼光斜瞟了一眼卫生间心道:还好徐文瀚没出来。
肖剑晨不说话,横抱起左萧萧直往外走,年生也傻了眼,这肖少把左小姐当挡箭盘,左小姐的肚子里是三少的孩子,不能真的出手吧,万一弄掉了孩子,估计就别想活了。手下没有年生的发话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好似保护他们一样过了水榭。
年生头一次不知所措的回身找自家三少去了。徐文瀚简单收拾了一番,一出来就看见年生那张赤橙红黄的脸,再一看空『荡』『荡』的大厅,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了指年生,脸『色』阴沉的滴水飞步出了厅门,十几步远众保镖围着悍马,悍马在发动。
温华不知道要不要越过这些人的人头,他做保镖以来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回头征询肖剑晨的意见。
左萧萧急道:“不要伤及无辜吧!前面不能走,我们倒车从后面。”
佐佐在后座上扒着车窗兴奋道:“妈妈,干爸!坏蜀黍来了。”
左萧萧喊道:“佐佐,下来!坐好保护自己。”
佐佐哦了一声,规规矩矩的躲在一角。肖剑晨则把佐佐拎到俩人中间坐着,自己坐在副驾的后面对温华道:“我们的人都在哪里?”
温华道:“在大道上,那个弯处。”
肖剑晨一边拨通电话,一边道:“快速倒车,等他们往后围的时候,再向前突围,开上弯道……嗯你们下来辆车接应我一下,后面有一帮群殴的。”
温华按照他说的果然冲了出去,前面接应的车与之一错车身,堵住了徐文瀚追来的宾利。这车是徐文浩的,徐文浩人不在,他习惯『性』拿来开,总觉得用着大哥的东西,心情特别好。
徐文瀚开着宾利车速未减和其中一辆迈巴赫侧身撞击,双方都有损伤。徐文瀚亲自开的车,吓得后座的年生出了无数身冷汗,车因为阻力停下时,车轮还在打着旋,徐文瀚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气,前排挡风玻璃碎成块渣状,安全气囊只是阻挡了他头部受创,英俊的脸上被玻璃渣迸溅了血口子。
年生一点事没有,赶忙下车查看徐文翰的情况,头脑清醒,脸部受伤,一条腿被卡住,他哆嗦着打了110。
110和保险公司勘察人员一同到来,接着媒体扛着长枪短炮摄像机陆陆续续赶到。徐文瀚被抬上120救护车,在车里冲着年生大发雷霆,大骂手下一帮笨蛋,叫年生将他们都开除了。
很久不『露』面的徐家因这次车祸又上了媒体的头条,接着各媒体商家小报记者,深挖其事故内幕,以及徐氏兄弟的近况。
徐文浩的事『政府』有关部门明令禁止报道,现在徐文瀚暂代董事长一职,出了这事后又在徐氏内部掀起轩然大波来,董事会里一闹腾,那股价跟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惹的大众怨声载道。
相对于徐文瀚的车祸引起的串联后遗症,肖剑晨几乎完胜,除了保镖车和赔偿对方损失。
年生恨毒了肖剑晨,也很讨厌左萧萧,把他当儿子看待的徐文瀚弄的身心都受伤。他有心劝徐文瀚放弃这个女人,又怕适得其反惹他动怒,他比徐文瀚年长二十岁,也算是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了,除开秘书助理的身份,在徐文瀚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陪伴着他,论感情要比他父母还深几许。
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年生的心里似被猫爪狠狠挠过般。这么多年,徐文瀚因身体状况不被家族重视,受委屈、变颓废、恣意妄为的纨绔行径,年生都一一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当一天徐文瀚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一个已婚女子时,他就觉得他的瀚瀚变了,只是说不上来是哪里变化了。看见左萧萧的第一眼是在会所里,见她的那些小动作,年生不由得替徐文瀚担忧。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征服的,果不其然这两年徐文瀚跟在她后面惦念,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这次意外得了这么个孩子,是不是老天爷可怜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