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道:“你想怎么办?”
吴丽娜道:“她想以你的名义搞个宴会,借这个机会让我们相看一下。”
王徵皱了皱眉头:“你要搞就搞好了,我没意见,这事最好派给晓添,你不是想他找女朋友嘛?光顾女儿,儿子又不急了?”
“这主意好!还是老生姜辣,点赞点赞!”吴丽娜笑眯眯道。
王徵好笑道:“跟谁学的,老牛装萌!”
“哼!一会让小邢给你治治头疼的『毛』病!”吴丽娜本来想试探她怀疑的那件事的,结果倒是给他转移了方向。
吃完饭,邢邵林跟着王徵去了书房。吴丽娜去花园搭理她的花草去了。打着治头疼的借口王徵将邢邵林带出来单独谈话。
邢邵林没有来过王徵的书房。即使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那时候书房是禁地。
书房面积很大,分两个区域。一个是休息的地方,放着一圈挨地的软沙发,厚厚的『奶』白的长绒地毯与橘黄『色』沙发,本木『色』的矮书柜和谐的组成一副休闲的随意空间。另一边用半面磨砂玻璃隔开。黑『色』办公桌,黑『色』的高靠背椅,后面是一排书架和小饰品装饰柜。可以从摆放的位置以及东西看出主人的爱好。
邢邵林用专业的眼光打量,脑子里快速的记忆和搜寻着相关的资料。很快下了定论,王徵算是个正派的人,无不良嗜好,偶有暖心小情节。对亲人包容,家庭观念强,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弱点即是优点,亲人就是他的弱点。
王徵带他来到休闲的那处坐道:“坐吧!”
邢邵林躬身随着他坐在软沙发上,后背太低,坐着不如仰躺着舒服。王徵往后一仰就躺了下去。
可是邢邵林作为客人怎么能躺着呢,他端然正坐,目不斜视,眼光看向玻璃隔断。
王徵双手撑着头道:“小邢啊,你去b市研究所多久了?”
邢邵林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得从他的声音里判断他的意图道:一年零五个月。”
王徵笑着叹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我想起晓添十八岁那年,我把他送去基地锻炼,他走的时候你吴姨哭成泪人了。你们也是在那时候成了挚友。睡一张床,吃一碗里的饭……”
邢昭林的眼光透过窗飘到了很远口里接道:“还穿同一条裤子呢!基地训练很苦,我记得晓添每晚都在被子里哭,那么大一个人嚷嚷着我要回家。哪那么容易能回来,不熬过第三年怎么行。我那时候也怕,但是他哭我不能也哭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流血不流泪!我就抱着他的头安慰他说,你看我比你矮,比你瘦,都不哭!你还好意思哭啊?有一会他喝醉了,他就不说话用头撞我,把我撞得差点吐血。第二天他醒了又不好意思。跑来和我道歉……”
王徵静静的听着很久才道:“咱那里的事,晓添回来一个字都没说过。你们也是受苦了!你为晓添做的,我会给你想要的。你放心,你和晓添是兄弟,就如同我的子侄一般,我不会不管你的。来,放松一下,和我一样躺着!那么坐着你不累吗?”王徵试探完毕才放了心的说下面的话。
邢邵林听话的别别扭扭的同他一般仰躺着。
王徵犹然道:“你想不想听那个患者的故事?”
邢邵林聪明道:“您放心,我绝不向第三个人说起这个故事!”
“嗯。”王徵开始简单的讲述他和夏歌的故事。最后道:“这是我迄今为止唯一一件令我后悔的事情!我毁了她,这么多年我寻找,内疚,我要还债要补偿!”眼底慈爱的神『色』有泪在旁。他用手指在眼尾扫了扫,然后恢复正常,若无其事道:“你是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有些事不能说穿。”
邢邵林动情道:“我明白,一开始我就遵循医德,之后我还是会继续遵循。您放心好了,晓添是我的…好友。您也就是我的父辈…我会维护好的……”家对于邢邵林来说那是遥远的,父母早就离异,他单独和爷爷生活。爷爷去了,他去基地那年也是抱着必死之心,不成人便成鬼。所以再苦他也忍了!他对于王晓添的依赖,还不如说开始是王晓添依赖他。那种本来属于我的突然要离开,即将成了别人的感觉是很不甘。
“王伯伯,我给你治疗头痛吧,睡上一觉就好了!只需要半小时,不耽误您上班!”邢邵林是很佩服王徵会把他自己内心藏着的秘密告知他,要是自己绝没有这勇气。他的秘密太不能被大众所接受。
“行!”王徵打算坐起来。
“那我开始了?”邢邵林坐起来拦道:“您躺着,只要集中精神按我说的做就可!”从外套内『插』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挂坠。
王徵按照邢邵林的步骤,眼睛盯着挂坠,邢邵林在一边用一种缓慢叙述的语言辅助进入。不一会王徵就睡着了,邢邵林都没敢给他进入轻度催眠,主要是王徵的主观意识太强,不易被催眠。只是给他进行了最初的浅睡眠进入状态。让他很快熟睡15-20分钟,再醒过来。
催眠的程度分为浅催眠、中度催眠和梦行3级。为了治疗的需要,进入浅催眠即可。而邢邵林所做的都算不得催眠,只是为了治疗头痛无法入睡者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