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年赵家各种合并收购手段见不得光,单单是八年前那场足以震惊整个天南三省的大事,也足以显示赵家的冷血。
只是这些事情,早就被几大家族联手镇压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无人敢提,所有的证据也被他们尽数抹除,任谁也查不到半点。
“定南王,我承认我赵家手段是激烈了一些,也犯了一些小错,但老夫可以拍着胸膛说,赵家从不谋财害命!”m
赵传雄义正辞严的说道:“如果定南王还要质疑灭我赵家,我赵传雄无话可说,但定南王即使手段通天,权势无双,也堵不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赵传雄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不知道还以为是方少宁仗势欺人,而赵家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
“赵家主说得好!”
清醒过来的傅裕猛然拍手叫好,也是满脸悲愤的说道:“圣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赵家是有错,但也是不知者不罪。定南王贵为天王,竟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容忍,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又岂能担当大任!”
言辞犀利,掷地有声。
傅裕冷哼一声,神情不屑,“定南王?不过如此!”
陈奔眼神森然,似要杀人。
方少宁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都说傅总编文字如刀,没想到言辞也似剑锋利。我定南军死战敌国的时候,只需派出傅总编,何愁万敌不灭?”
傅裕脸色微,梗着脖子说道:“定南王,您身份尊贵,我是得罪不起,难道连几句公道话,都不能说了吗?”
长叹一声,傅裕似有悲戚的说道:“若如此,这世间何谈公平?何谈公正?”
“颠倒黑白,还自诩文人风骨。”
方少宁毫不留情的说道:“如果傅总编真如自己所说,公平公正,那些因你而无辜惨死的百姓,又向谁讨一个公道呢?”
“定南王,休要血口喷人!”
傅裕如遭受奇耻大辱,朗声道:“我傅裕小德可能有所出入,但大德无亏。我甚至敢说一句,我傅裕这一生,对的自自己的良心!”
正义凛然,当真是文人风骨!
方少宁笑道:“果然是说的比唱得好听。”
“竟然傅总编说自己大德无亏,那我就要问问了,今年春初,一富家公子闹事驱车,撞伤一对母子;事后傅总编在某篇文章中指责母子敲诈勒索,同情那富家公子,事实却是那富家公子醉酒驾车,苦难母子却因为交不起费用,失去性命......”
“去年,一无辜女孩夜里回家,被几个人渣欺辱,就因那几个人渣有靠山撑腰,傅总编发文说是因为女孩穿着暴露,故作挑逗,导致无辜女孩饱受言语暴力,最后不堪其辱,跳楼自尽,傅总编更是大放厥词,说女孩若无愧疚之心,岂会以死谢罪......诸如此类,不胜凡举,相信傅总编心中有数。如此,傅总编还敢说自己的大德不亏吗?”
“前年,一老人......”
“那些因为傅总编无耻言论,而家破人亡的无辜之人,傅总编可有偶尔想起?又是否睡得着觉呢?”
方少宁自顾自点头道:“是了,傅总编只需动动嘴皮,说一些畜生言论;又只需动动手指,写一些惊世骇俗的文章,就能捞取不菲的报酬。以无辜之人性骸骨为床;以真金白银作被子,哪能睡不着?”
傅裕指着方少宁,只觉得被人揭穿,颇有些恼羞成怒。
“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方少宁盯着傅裕,眼神凌厉,言语冷酷。
“八年前,天南方家,一门良善,却因歹徒觊觎,一夜之间给人灭门,傅总编又是怎么说的?”
此话一出,傅裕瞳孔猛然一缩,冷汗直流。
而赵传雄则是看着方少宁,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