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虫怪动起了真格的,说实话,如果我们没有玉烟兽,根本就不能逃脱,早就死在现场了,玉烟兽真的帮了我们大忙。
由于速度太快,冻得我受不了,头发上都已经满是冰碴子,往后刺棱着,脸颊上也开始有了霜雪,我开始大声喊叫:慕蝉你慢一点,慢一点,黑烟煞气没有了。
结果林慕蝉根本就听不见,一路往黄河大坝飞去,直到林慕蝉精疲力尽,实在保持不住那个速度了,这才慢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胸口开始暖洋洋的,我知道这是要冻死的节奏。
林慕蝉慢下来之后,过了好一会,我的嘴唇才恢复知觉,为了不让自己真的冻死,我开始喊:林慕蝉,我快冻死了。
林慕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我满身的霜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一片漆黑,正是人眼感觉最黑的时候,林慕蝉降落在了一个山顶树林中,看似好像是个国家公园,温度迅速回升之后,我感觉到浑身痒痒,极度的痒痒,好一会才恢复了,马上喷嚏连连,我想我肯定是病了,脑袋也开始发烧,头晕乎乎的,这个时候感冒可不行。
这下急坏了林慕蝉,林慕蝉也十分累了,我们还不能去宾馆住一晚,因为有羽车随身,那东西是个破相的东西,这个时候,还真不能把羽车给扔了。
无奈之下,林慕蝉在地上拾了许多干草、干苔藓,铺在羽车之中,对我说道:得鹿,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你必须还得忍受寒风,要不然咱们回不去,回去之后就好办了,金雪斋那里有『药』,坚持住,我会慢点的,一开始我见黑烟煞气追来,吓坏了,我还以为那煞气一直追着呢。
我虚弱的说道:没事慕蝉,我坚持的住,不过你要慢一点。
我重新回到羽车之中,将身体挤在羽『毛』下面,将于车内的枯草和干苔藓,全部揣在了鲛绡大氅下面。用束带系上,因为羽车跑起来之后,这些草会『乱』飞的。
林慕蝉明显放慢了速度,也降低了高度,我能忍受的住。
直到晚上十点来钟才回到袁作敏的小屋,洞里修建死局的人也是忙活了一整天,到这个点才完工,连饭都没吃,张舒望已经将饭都做好了,晚上大家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军车里睡。
大家见我俩回来,询问此去情况,我和林慕蝉简单一说,大家都很高兴,只有柳向晚沉默不语,过不一会开口说道:实验是成功了,可是瓜州并不是没有人烟,只是人烟稀少,而且从瓜州来,势必经过人烟稠密的地区,这怎么办?
看霞散人道:把它拘到哪,它都会经过人烟稠密的地区的,这个没有办法,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死局做成,早早把虫怪拘来不就行了吗?所以明天都得去洞里忙活。
我虚弱的说道:我怕是不行了,需要金雪斋给开个最最厉害的『药』。明天好起来,我就去,好不起来,我得继续养病。
黄金童对金雪斋说:你给他开店虎狼『药』,这个时候下『药』要重。
金雪斋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了一粒丸『药』,塞给我说:不是什么虎狼『药』,吃了饭就吃下去,明天就好了,记住睡在车厢最里面,盖被子,不要再受风。
当天晚上我热热的喝了许多豆腐汤,吃下丸『药』,自去车里睡觉,第二天一觉醒来,还真的是浑身舒畅。
大家见我好了,便拉着我去水文站。
我迎着朝阳走在大巴上,竟然看见大坝一侧是黄橙橙的金子,都用一根钢丝绳穿着,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黄金童用钢丝绳穿上了这些财宝,让生铁孩一个人拖了出来,黄金童在财货面前果然很有办法。
但是现在这些金银珠宝就像垃圾一样横躺在路边,没人问津,人在生死之际,是不会贪恋财宝的,我们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好运,我们得好运已经用的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