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掏出手机按号码的时候,生铁孩已经接近了火球,所幸那火球扑来的速度很慢,看样子是冲我而来,结果被生铁孩铁臂一挥,一拳打在了火球上。
火焰瞬间烧红了生铁孩,火苗子直冲际,院上空的网呼啦啦被那火烧化了一个洞,可是林慕蝉并不能从那洞里出去,因为火焰周围的实在太热了,黏网的耐热程度远甚于人之肉体,那些没烧化的边缘地带,林慕蝉过去一定能被烤熟,即便飞行速度快,有可能能穿过去,可是只要沾惹一点火苗,林慕蝉就算挂了,不等飞落外面,早已被烧成一团灰烬,随风飘散。
生铁孩被烧得失去了行动能力,眼看就要化掉的样子,不过生铁孩有自我防御机制,知道自己可能要被烧化之后,慢慢躺在炼苗子之上。
奇怪的是,生铁孩一躺下,火势立即减了很多,原来地面上的刀苗子因为生铁孩身体已经液化,扎进了生铁孩体内,那火苗便了很多,原来那火能认东西,知道刀苗子也出自龙甲神章门,所以不敢大烧。即使火势了很多,那火苗子也蹿过了头顶上的网。只是生铁孩不会被进一步烧化了。
在林慕蝉跃跃欲试,准备从头顶的网眼上飞出去的时候,我一声大喊,制止住了她。我心中已经谋划好了一个的计策,不能再让林慕蝉冒险。
于是大喊道:柳向晚,你还好吗?如果还好,帮忙打打无极炮啊。
只听见院外,一阵铁链哗啦之声,柳向晚道:我尽力吧。
在起大火之前,我知道柳向晚单纯对付孙德龙还是有些富裕的,只是比较担心孙德龙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黄金童看到了我按下的电话号码,不禁失声大笑。要知道在这剑拔弩张的战斗时刻,生铁孩还被一团火焰烧着,黄金童这一声大笑,最最起码,很没有礼貌,即使不怕死,也得有一副严肃的面容,应一应景。
只因我在手机上只按下了三个数字,119。
这就是黄金童大笑的原因。
是的,看似我在玩黑色幽默,其实不然,我心中早已有了成熟的想法。现在的情况下,我们理亏,即是不理亏,又何曾杀过人?如果想杀孙德龙,那再简单不过,牛在院子里就能完成这个任务,关键是不能杀。
既然不能杀,又被人家困住,那问题来了,这样下去,不用烧死我们,饿也会饿死的。
只能从外面搬兵,他孙德龙用五仙观隐藏着龙甲神章门,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有雄厚的财力之外,也得益于孙德龙的焦虑症,处处十分心,从来没有破过相。既然五仙观后面单独开出个院来,别的不,光是一年一度的消防大检查就能让孙德龙万分焦虑,所以他上下打点,不让外界知道有这么个院。因为我在前殿的时候,看到了消防标语和消防栓,每个木质结构的殿中都配备有足数的灭火器,不是孙德龙为失火焦虑,而是上头的硬性要求。
藏剑的院,压根就没有必要的消防设施,明他没有让外界知道这个院,属于违法私建。我倒要看看,消防队上山之后,他孙德龙敢不敢在消防队面前破相,他肯定不敢。
到时候一定想办法熄掉火势,只要火势熄掉,我们就求救消防队员,将我们救出去,孙德龙要是不让下山,我就再报警,虽然我们理亏,可我赌定孙德龙不敢破相。
我让黄金童收住笑声,火警那边接通电话,我简单的明了情况。
对方让我手机随时保持畅通,火警不同于别的,行动十分迅速。挂羚话之后,我又给停在山路上的司机打电话,让他直接开着我们的军用卡车将那越野车撞到路边,然后两辆卡车找路边平坦的草地停车,把上山的道路清理出来。
两个司机都是军人出身,干这种事,那是相当利索的,竟在电话中对我道:保证完成任务。
院的外面,我频频能听到铁链和金属的碰撞之声,我知道柳向晚也已经意识到了铜炮的厉害,不让那些铜炮操作手们往铜炮里填药,或是用铁链将铜炮改变方向。
孙德龙和柳向晚都已经打疲了,要知道暗三门之中,几乎没有人能打持久战,并且战斗力越高的人,战斗结束的越快,之所以孙德龙和柳向晚打了很长时间,是因为都不想要对方的命。
孙德龙只想要我的命,对柳向晚的态度是,抓活的!柳向晚和我们的心理一样,实在没有杀死孙德龙的理由,不能因为看着人家坏,就把人家打死。柳向晚真要是下杀手,我估计孙德龙不是对手,只要柳向晚动用狐术迷住他一秒钟,一条大铁链劈头盖脸砸下来,孙德龙脑浆曝。
在等待消防车到来的时间里,外面铁链碰撞的声音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我知道双方都打累了,尤其是柳向晚,一个人面对他们几十号人,十分累人,尽管那些徒弟大多数是打酱油的,并没得到孙德龙的真传。
好在柳向晚意识到了无极炮的重要性,千方百计阻挠无极炮的发射,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里,那炮竟然哑了火。
在这段时间里,看霞散人一动不动的盘坐在门口的刀苗子上,任由那烈火汹汹,一动不动,我知道烧不死他,毕竟他比鸿蒙老道要厉害很多。
鸿蒙老道则站在一面紫金盾上,一脸愁容的看着师父,却无能为力,刚才我打电话给火警,他已经听到了。知道我在想办法,可并不知道这办法到底管不管用。
二十分钟以后,一阵刺耳的消防警笛声传遍山谷。
我只听见孙德龙在外面喊道:住手,先不打了,是谁?是谁报的火警?
因为看霞散人周身之外八步打灯上的火焰很大,我看不清外面的全部情景,只知道孙德龙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转了几下,对徒弟道:还不赶紧去拦住消防车!
徒弟们闻言,呼啦啦的去了。
柳向晚得空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