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虫中了我的打兽龙筋之后为什么反应那么剧烈,比普通人强些有限,要知道虫怪体内的煞气足可以将整个鲁北城给炸飞,对电火花不会太敏感的,之所以被龙筋击倒,爬不起来,属于异常现象。
虫的月光圈也能将虫怪牢牢压在地上,月光圈的光压也不容觑,故而虫怪一副待宰的羔羊之状,完全没了还手能力。
这个时候羽车上的人都下来看热闹,他们搞不懂,比北极虫母还要厉害很多的虫怪为什么这么不禁打,也不知王得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降住了虫怪。
柳向晚款款走来,到我跟前道:你今是不是第二个韦绿,虫怪今不怕韦绿了,改怕你了对吧!
我点点头:我也是那么想得,要不然怎么解释呢?向晚,你刚才没受多少惊吓吧?
其实这句话是我日常之中,随口关心之语,也不光我关心别人,大家都可能随口关心一下朋友,再正常不过,可是我那句话出口,本来身上浓烟滚滚的虫怪,忽然在月光圈中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神情极度痛苦,勉强往后一跳,跳出了月光圈,虫移动月光圈,又一次照射到它身上,虫怪仰悲嘶一声,遁地而去。
月光圈内只留下黑黝黝一个洞口,里面往外冒着黑烟,我看了看梁君子还在羽车之上,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别再偷了长生药才好。
很显然虫怪受了重伤,我细细回想刚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发觉今这事比韦绿那还要有戏剧性,虫怪并不是长久的怕某一个人,而是有一定规律的怕人,谁都有可能令它生出畏惧之情,但我们却对这种规律一无所知。
这场战斗增加了我的信心,虫怪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也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东西,虽然很厉害,却在发生异常之时,怕我们某个人怕的要死,它面对怕的人,一度失去所有手段道门,任那人宰割,也无法还手。
可这种状态是有时间限制的,韦绿那还好,一直等到我们逃离,虫怪一直都怕韦绿,可第二次见面就不怕了,这很令人费解。
起初虫怪是不怕我的,今一见面莫名其妙的开始怕我,而且最后又莫名其妙的解脱了这种恐惧状态。
我心中有一个很清晰的意识,那就是刚才虫怪颤颤巍巍站起来,是因为它脱离出我给他的恐惧状态,而脱离这种状态的直接导火索就是我和柳向晚了句闲话。
要不然虫怪会一直桎梏在打兽龙筋所造成的痛苦之中,自己的手段也施展不出来,无法与虫的月光圈抗衡,可一旦脱离恐惧状态,逃跑的手段还是有的。
我心中十分清楚,虫怪已经受了重伤,是不得已逃走的。
这一战,我用打兽龙筋对付虫怪,就像是对付普通人一样,可这不是打兽龙筋的作用,是因为虫怪在我面前,降低成了普通人。
大家看了看赵黑塔的,鼻息尚存,他竟然还活着,实在出乎我的意外,我对大家伙:把这人抬上羽车,和看霞散人一块治疗。
赵黑塔不省人事,他的粘液也就失去了效力,羽车底下的连丝便断了。
这个时候黄金童给刁贺荣打电话,问他新的营地在哪,刁贺荣发来位置,距离老营地有五里之遥。
林慕蝉拉起羽车进了营地,此时营地里的工作人员更多了,营地也更大了,封锁也更严密了,刁贺荣和孟叔见我们的到来,不禁连连赞叹,他们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每次我们都能活着回来。
营地中有医护人员,在金雪斋的指导下,给他打下手,远在蜜蜂研究所总部的工作人员负责给金雪斋采办药材。
金雪斋忙着救看霞散人和赵黑塔。
我则一直心事缭绕,猛然之间,脑海中悠忽一亮,想到了我和韦绿与虫怪对垒时的共同点:那就是我俩都是为了救别人,才挺身站在虫怪面前的!张舒望也是,为了保护儿子,虫怪最终不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