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还是老班底人马,无奈的道:真没有必要大家都去赴死,真的没有必要,黄金童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韦绿身子挺重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黄金童笑道:我就是想看你们在临死的那一刻,到底想点啥。
他的好像自己一点危险没有一样。
大家都上了羽车之后,看霞散人从帐篷里出来道:你们这一去,怎么也得从我这里拿上『药』吧?你我这大老远来一趟,不就是为了送『药』的吗?
我这才意识到,光顾着慷慨赴死,竟然忘了拿『药』。
我慌忙跳下车去,从看霞散人手中拿过『药』来,看霞散人意味深长的问:你们各自家住哪里?家中都还有什么人?
我知道看霞散人一定认为我们这次回不来了,想来是要在我们死后帮助一下我们的家人,我道:我们的信息刁贺荣最清楚,他不知把我们的底细查了多少遍了,您可以问他。
看霞散茹点头,冲着鸿蒙老道挥一挥手,道:张鸿蒙,你我声再见吧。
鸿蒙老道竟也冲看霞散人挥一挥手:师父,再见了,你多多保重。
看霞散人道:我也没几年活头了,能上台的话,再见面。
林慕蝉看了不自觉鼻子头一酸,这种场面看不下去,于是一声: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咱们走了。
大家都没应声,林慕蝉弹开翅膀,蹬空而去,重新飞进山坳。
我们简单商量了几句,大家既然抱着必死决心,就别扔『药』就逃,先把话明白了,在逃跑不迟,要保证事情成功。
以林慕蝉和灭蒙羽车的速度,眨眼间我们就到了爆炸中心点的上空,林慕蝉拉着羽车飞了下去。
羽车漂浮在离地一米左右的位置,就见中心点内,虫怪还在撕扯身上的粘『液』,这次清理的差不多了,
只有脚上还有残存的一些粘『液』,兀自弯腰清理,见我们到来,连理也不理。
林慕蝉回头看看我们,问道:咱们再往前靠近一些吗?
我点点头,林慕蝉径直拉着羽车靠近了虫怪,距离虫怪五六米处停住。
鸿蒙老道举起装着长生『药』的葫芦,颤声道:不敢问这位……这位……怎么称呼?
老道实在想不出该称呼眼前的东西为人还是怪,只能含糊的这位了。
其实我也想知道那虫怪到底会不会话。
虫怪撕扯下最后一块粘『液』,用手指甲往外一弹,吓得林慕蝉翅膀一扑棱,以为他要攻击我们,结果一条猪头肉似的粘『液』,掉落在了林慕蝉脚下,林慕蝉怕有玄机陷阱,急忙将羽车往左边拉了拉,远离那腥臭的粘『液』。
虫怪这才站起身来,张开口,用极其难听的嗓音道:咱们都是老相识了,称呼我什么都不要紧,见到你们我很高兴。
它这话的没错,我们确实是老相识了,组成虫怪的每一个人我们都很熟悉,看来虫怪兼容了三个饶嗓音,因此,听起来十分别扭,越发显得恐怖起来。
鸿蒙老道道:那我就称呼你为虫先生吧,这个……这个……这个……
鸿蒙老道搜肠刮肚想委婉的表达意思,却生不是个撒谎的人,黄金童接过话茬道:我来吧,是这样的,之前咱们有一些误会,闹出些许不愉快的事情,现在我看几位老哥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成了一个人,知道这是英雄出世,照耀如日月,战战兢兢,不敢仰望。别是我们,就是看霞散让知此事,心中也是万分敬仰,当知道几位老哥当初是因为寻找长生『药』才合体的时候,散人更是惶恐万分,忙将自己珍藏的长生『药』献出来。一来呢是觉得宝刀配英雄,旁人不配享受此『药』。二来呢,我们想用这长生『药』冰释前嫌,以前都是我们几个年幼无知,希望您能高抬贵手,从此放过我们几个人。
黄金童一席话,的非常客气,表达的也很清晰。
虫怪身体里有扫雪真饶神识,知道看霞散人确有此『药』,激动的道:给我扔过来。
鸿蒙老道慌忙将葫芦扔了过去。
虫怪接在手中的那一刻,我低沉的道:咱们快走。
林慕蝉煽动双翅,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往脚下一看,才发现大事不好,刚才虫怪弹出来的那一条粘『液』,生出了两条细细的粘『液』丝,一条缠住了林慕蝉左脚,另一条缠住了灭蒙羽车的轼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