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着惊雷遁,去远处草丛里寻找鹿骨刀,林慕蝉在这个当口往诸葛搂异方向略微凑了凑,作势俯冲,但理智让她没有冲下来。
可北极虫母依旧不为所动,北极虫母可能对我们的打架能力没有全面的分析,但是诸葛搂异了解,他知道我们三个人要干什么,那就是『骚』扰。所以置之不理。
就我和林慕蝉以及鸿蒙老道的心理预期,希望这场架快点打完,我们已经没了刚才看热闹的心态,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虽说我们也想看热闹,但这是提着脑袋看热闹,一不留神被北极虫母的煞气剐剐蹭蹭,我们可就交代了。
可三人轮番上阵,竟然没有激怒北极虫母。
这个时候连诸葛搂异都知道不能轻易动怒,不能再让北极虫母聚集煞气,北极虫母也在等天虫按捺不住,主动攻击,『露』出破绽。
诸葛搂异知道天虫的主人是我,则在等待主人按耐不住,强迫天虫主动攻击,从而『露』出马脚,北极虫母可以趁机一招击杀。
我估计这两个异物,真要寻找出对方的最大破绽,完全可以一着击杀,高端对决绝不是来来回回打个没完。
就在这个时候,豹伏山方向传来一个声音,大声说道: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天没见你呢,原来你在鼓捣这个。可不能……
说话声音忽然停止,我往前一看,原来是柳向晚,柳向晚脚下是一只长相凶恶的狸猫,正是楚凤楼。
原来柳向晚压根就没在蒋宏山的营地过夜,蒋宏山只给黄金童等人一顶帐篷。
柳向晚不同于韦绿,一者当时韦绿指头上有箍血戒,不能离开营地,二来和黄金童是夫妻,可以共处一室,何半仙年老,和年轻小夫妻共处一室,也没啥大问题,柳向晚不一样,她不能和黄金童共处一个帐篷,在野外的『露』营的时候,大家也是分开很远,再加上她对蒋宏山心存阴影,蒋宏山动不动就犯病,拿出糖来硬『逼』着她囫囵咽下。所以昨晚她回了豹伏山,反正不远。
蒋宏山面对柳向晚心理比较复杂,可以明确的说,如果柳向晚不吃蒋宏山递过来的糖,蒋宏山会下死手,但是吃了他的糖,就让他在犯病的瞬间以为是自己的小女儿,不会对柳向晚怎样的。
柳向晚的到来令我很紧张,主要是她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事。误打误撞很危险。
我有心跑上前去嘱咐她一下,却不敢熄了惊雷遁,别看我们三人来『骚』扰北极虫母,没有发生什么危险。那是因为我们三个都有绝活,北极虫母和诸葛搂异都看不见我,虽然北极虫母能感知虫气,但是精准定位不行,我只要不停游走,可以保住『性』命。
林慕蝉会飞,北极虫母可以杀死她,但得耗费不少时间。
鸿蒙老道有八步打灯罡气罩子,北极虫母也能杀鸿蒙老道,同样需要不少时间。
但柳向晚是空身一人,虽然铁链子攻法犀利,很是厉害,她的狐术面对男人,直接没跑,可面对北极虫母却显得攻击有余,防御不足。跑不如林慕蝉快,又不能像鸿蒙老道那样能抗住北极虫母煞气暴捶,也不像我这样,能够隐去身形。
林慕蝉也知道这一点,眼睛比我看得远,早就喊道:柳向晚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柳向晚也不是傻子,看着现场的局面,大体能知道七七八八,蒋宏山和扫雪真人被法阵控住,现在依然出不来,蒋宏山在和他的嘀嘀咕咕,扫雪真人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现场林慕蝉在天虫头顶绕着天虫造的月亮盘飞,鸿蒙老道架着八步打灯怼住虫母。
这个时候诸葛搂异看出了猫腻,他也在一只寻找机会,让天虫主动攻击虫母,以便『露』出破绽,柳向晚是个绝佳的机会,因为诸葛搂异知道,天虫认识柳向晚,知道是自己人,一旦攻击她,天虫势必出手。
北极虫母是想不到这一层的,但在诸葛搂异的心志沟通下,忽有一道细细的煞气冲击线,直直向柳向晚『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