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一见那情景,立即飞向了山坡。
血雾一起,惊得鸿蒙老道站起身来,在山坡上观看。
我方知北极虫母的煞气,并不是它的杀手锏,这一团血雾才是最后拼命的手段,那团血雾在诸葛搂异周身不断的翻滚着,但一丝一缕都没有远离诸葛搂异,紧紧贴在身体旁边。
北极虫母血雾形成之际,天虫已依旧呆的蹲着,根本就没有反应。
我心道坏了坏了,这傻东西也许徒有虚名,被人误解了,以为它很厉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这种情况在暗三门江湖之中并不罕见,江湖上传闻有很多这样的案例,传说中厉害无比,其实一见面,比废纸强些有限。
我一见这情形,心想还是放出小天牛和丛芒靠谱一些,虽然打过北极虫母的希望非常渺茫,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掏出丛芒来,让丛芒去灭北极虫母的虫法,我知道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但是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也许丛芒真能灭了北极虫母的虫法呢。
掏出丛芒来之后,我演了一个虫令,让它灭虫法,丛芒将小脑袋从核桃中探了出来,往外一看,见是北极虫母,瞬间将头缩回核桃中,怎么叫也不出来,那意思概不奉召,它肯定在想,主人一定是疯了,叫我去打虫母,心真歹毒,主人可能已经不爱我了。
我也能理解,丛芒不是北极虫母所生的,但仰仗于北极虫母的感应而生,换种角度思考,北极虫母才是虫界的大主人。所以丛芒有这种情绪十分正常。
下面只能看小天牛的了,我放出了小天牛,小天牛在现场呆立不动,无论怎样演虫令也不好使,因为它是北极虫母所生的。我无法想象小天牛和北极虫母交手的情景,关键是它们根本不可能互相伤害,再说小天牛是虫母遗卵所化,不能比北极虫母还厉害。
我叹一口气,望了望天虫,心想,这么可爱的一只小动物今天可能交代了,不过它虚名在外,看起来北极虫母十分重视它,暂时吸引了北极虫母的所有注意力。双方还在用目光较量。
我走上山坡,熄了惊雷遁,对林慕蝉说道:要不拉上老道,咱们赶紧逃命吧,这个时候走还来得及,一会也许就跑不了了。
鸿蒙老道说道:往哪跑?早晚是要见面的,咱们看一看,看一看,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想走。
我叹口气说道:虐杀一只长的像兔子的猫有什么好看的?
鸿蒙老道平时最讨厌打架,可天虫和北极虫母的对战却看得津津有味。
我又对林慕蝉说:慕蝉,咱俩拖着鸿蒙老道走吧。反正咱们的人都不在现场了,也没什么牵挂,我看天虫是指望不上了,到现在还没一点动静,傻不拉几看着诸葛搂异发呆,也许它并不知道北极虫母的厉害,知道的话,兴许就跑了。
林慕蝉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现场,说道:咱们离得远,先不急着走吧,毕竟那是天虫,不可能一下子就败落吧,看看,看看。
两人饶有兴趣的想看下去,我自己也走不了,于是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山坡草地上观看,他们不了解虫『性』,只有我多少能观察出虫『性』来,从一开始我就没感觉出天虫的杀气来,所以一直心中没底。
像北极虫母这种高端异物,并不擅长以快打快,也不会先发制人,它强大到了不需要先手的地步,所以它的手段道门都比较慢,那血雾慢慢在变厚,到最后红的有些发紫,很是吓人。
当血雾形成到一定厚度时,忽然有一道红线从诸葛搂异身上往外『射』出,那状貌就像是能小孩们玩的激光灯,直直一条红线,但速度比激光灯慢的多,因为我能看到红线前进。
就在这个时候天虫依然不为所动,目光呆滞的看着红线『射』来。
在天虫和北极虫母之间,有一丛低矮的灌木,那红线直直的『射』中了那灌木,灌木立即化作一滩红『色』水,红线平推了过去。
眼看就要『射』到天虫了,它还无动于衷。
快打到天虫脸面了,天虫前面忽然强光一闪,有个闪着亮光的圆形光盘挡在了天虫的面前。
那圆形光盘就如月亮一般,我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盘子,而是光亮凝聚而成。
北极虫母『射』出的红线,遇到光盘立即反『射』了回去,速度竟然比北极虫母『射』来的速度还快,我一见心中大喜,原来天虫还是有些招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