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虫顶着黄球出来之后,如同马戏团的狗熊顶球一样,它竟然顶着小黄球耍了起来,恍惚间,和小猫得了一个乒乓球一样,我心中一阵心寒,你主人被困烟瘴圈,你却有心思玩球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气的大声吆喝天虫,就像很多人在公园里吆喝宠物狗一样。天虫却浑然不顾。
只顾自己去玩耍,玩球的时候和小猫的动作有几分相似,除了那一双长长的耳朵。
我喊了几嗓子,也不管用,天虫玩着玩着,那黄球的颜色就变了,由黄逐渐变白。
我不明白为什么经过天虫一番追逐,啃咬,用鼻尖顶球,球的颜色便慢慢变淡。
不知道天虫在搞什么,但好像不是单纯的玩耍。
我就和林慕蝉呆呆的看着,不一会功夫,天虫一鼻子顶开那球,远远的躲开来,此时原本呈献黄色的小球,已经变得几近透明,那珠子叽里咕噜滚走之后,在一个小土坑里嗡嗡作响,我忽然意识道:别是爆炸吧?
拉起林慕蝉便往后退了两步,果不其然,那珠子啪的一声,炸裂开来,几个碎片还蹦到了我身上,好在爆炸威力也不是很大,就像放了一个大爆竹。
俄而,周围的烟瘴圈,全部散去,我大喜过望,原来天虫不声不响的解决了烟瘴,也没人吩咐,它也没什么表示,就在不经意间把那球玩炸了。
我恍然明白,也许它并不是在玩那珠子,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解除法器的烟瘴,可能人是理解不了的。
天虫见烟瘴散去,便跳进了龟甲百兽囊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金雪斋见烟瘴散了,急忙往圈外跑,一试之下,还真就跑出去了。
张舒望惊道:那是天虫?你们怎么找到最后一块月精石的?
我忙给张大爷解释一番,大体意思就是蒋宏山给送的。
张舒望撇撇嘴,那意思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舒望又道:既然烟瘴圈你们都拆了,就赶紧走吧,别把北极虫母谁的引到这来,我这里还有重要事情呢,孩子需要安静的孕育环境不是?
林慕蝉点点头道:理解理解,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这个时候陈永红是特级保护对象。
林慕蝉迅速整好灭蒙羽车,让我和金雪斋快速上车,我说道:雪斋兄,就不用去了,留下来看好陈永红,让她顺利生产,那边的事,我们去处理。
金雪斋闻声答应。
其实我们也需要金雪斋,北极虫母要来,势必一场恶战,总会有人受伤的,金雪斋在不在场,直接能影响人之生死。不过张舒望这一生希望全在这几天了,也不能含糊。
我对林慕蝉说道:咱俩这次去,可不能一下子冲进蒋宏山的营地,先埋伏起来。一来能确保咱俩安全,二来,如果北极虫母出现,咱们能出其不意。
林慕蝉说道:好吧,还有就是韦绿,我很担心,这边是个孕妇,那边也是个孕妇,咱们不能有半点闪失,到时候宁死阵前,也不能让孕妇受伤害,否则,咱们下半辈子活也活不舒坦。
我郑重点点头,确实是那么回事。韦绿和何半仙确实是大问题,如果他俩没有箍血戒,我们大可以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如今我们见蒋宏山死磕,就必须死磕,见蒋宏山逃跑,我们也得逃跑,反正不能让韦绿和何半仙死于箍血戒。
林慕蝉驾起灭蒙羽车,我们两个又奔豹伏山北麓。
飞了个把钟头,林慕蝉早早的将灭蒙羽车停在一个山坳里。
我们俩慢慢往前走。
翻上一个山头,下面正是蒋宏山的营地。
林慕蝉眼睛比我好太多,看了看下面说道:王得鹿,不对啊,你不是给黄金童说了吗?让他告诉蒋宏山和扫雪真人赶紧备战吗?怎么底下歌舞升平的?你看看这推杯换盏的样儿,还有还有,你看看韦绿笑的,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啊……
我努力辨认着,还真是,一群人好像在为扫雪真人接风,蒋宏山看来不傻,很快就意识到了扫雪真人喜欢听奉承话的弱点,直接和敌人打成一片。
韦绿和黄金童竟然也在座中,嬉笑浑然不顾。
我看到这副情景,掏出电话来,给黄金童打电话,黄金童一见是我打过去的,好歹知道躲到一边去打电话。
接起来之后,我说道:黄大哥,我们从烟瘴里出来了,是天虫解的围,不是告诉你们要备战北极虫母吗?你们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
黄金童在电话中小声说道:计划有变,鸿蒙老道已经来了,但是没敢现身,在南边松林里埋伏着呢,不过韦绿借着找厕所的机会,已经见过鸿蒙老道了,老道也看过戒指了,说那戒指和锁一样,蒋宏山身上必然有件东西能解开那戒指,只要能近身偷来就行。
我说道:这好办啊,把梁君子拘来就行啊。咱们可以偷过来。
黄金童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给鸿蒙老道说的,可人家老道说的也在理,老道说:你知道那钥匙是什么东西,大体什么样,你能偷。不知道什么东西,大体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怎么偷?把蒋宏山浑身上下都偷干净了,他就觉察了,那个时候,咱们不一定来得及打开戒指,光一个何半仙也可以冒险试试,拿着韦绿性命你们敢冒险吗?所以说,不能有半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