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上车的那一刻,我清晰的听到孟淑天说了句:骗子!
这次也没有付给孟淑天东西,黄金童只对他说:下次一块找补吧。
孟叔天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下次了。
刁贺荣的司机都是训练有素的,嘴巴严谨,极会察言观『色』,一路上一句话不说,让走哪走哪。
回到豹伏山,休整了几天,正是暑热天气,天热人懒,懒得出去。我一直在用电话打探消息,紫霞山上已经人来人往,暗三门中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知道有紫霞山这么个地方,所以消息很是灵通,但大家都没有扫雪真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但愿有北极虫母在,他不会冲我下手。
也没有罗文尚和侯乃先的消息,不知道他俩去了哪里,罗文尚一开始被三人欺负,可只剩候乃先一个人的时候,罗文尚不应该惧他,也许两人分头而走,也许两人始终在一起,候乃先只是齐天明和诸葛搂异的小跟班,和罗文尚并无深仇大恨。
最令我担心的就是北极虫母了,北极虫母可能不认识我的五丁烈火,但是诸葛搂异一定认识,知道是我烧了虫卵塔,北极虫母能感应到赶虫人气息,诸葛搂异也知道我在豹伏山上,它们迟早会来的,甚至随时可能来。好在北极虫母的思维和人不一样,它并不会极端愤怒,没有多少情感成分,这种理智的分析下,扫雪真人和看霞散人比我威胁更大。总之我回豹伏山五天以后,丝毫不见动静,暗三门江湖传闻中也没有动静。
最让我震惊的消息,是关于蒋宏山的,这是文小吒打电话对我说的,蒋宏山早已弑主,他把黄河水夔给杀了,说是伺候了一辈子异类,终于扬眉吐气,再也不用伺候一身鱼腥气的畜生了。而且是在他去月亮湾之前很久杀的,去月亮湾的时候,蒋宏山已经霸占了黄河水夔整个产业,所以将库存的东西统统搬了出来,也就有了彩虹烟,不过彩虹烟只能放在炮里用,在月亮营地的时候他倒是想用,可惜海水太浅,他的船过不来,老式土炮,远了就打不准了。
按理说蒋宏山已经垂垂暮年,这个时候是该退休的年纪了,选择这时候杀了黄河水夔,按照文小吒的说法,蒋宏山通过几十年的辛苦,才『摸』清了黄河水夔的全部秘密,一辈子下来,黄河水夔对他很放心,他有的是下毒偷袭的机会,终于有一天,蒋宏山发现了黄河水夔的最后秘密,它有一本通古全书,那书不是用人的文字写的,而是用兽文写的,蒋宏山在暗三门江湖上一打听,懂兽文的倒还有那么几个,他雇了人将通古全书翻译了出来,把那翻译兽文的也杀了,看了通古全书之后,便想着长生。冒着生命危险去招惹北极虫母,不成,又将着火的虫母遗卵盗走。
我终于明白了蒋宏山为什么盗卵,他并不为孵化出什么东西来,只因通古全书上记载着点东西,那遗卵经过炼化,要嘛能长生,要嘛能变的很厉害,只有这两种可能,所以有五丁烈火也不妨事,反正到最后都是炼化。他只用七十二个就够了,虫卵爆炸之说,纯属他现场编纂的谎言。
也就是说,蒋宏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炼东西去了,再一出山,定然不凡,怪不得在沙嘴岛海域蒋宏山逃跑之际,对我们说到:再也不是原来的蒋宏山了。
看来他胸有成竹。
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分析暗三门江湖大事,如今已经有了五方势力,北极虫母、诸葛搂异,现今是个怪物,半人半虫,行事乖张,不可捉『摸』,扫雪真人不『露』面,偷偷养精蓄锐,蒋宏山马上就脱胎换骨了,到老风光一把,然后就是我们,天虫在我们手里。另外就是遗世高人看霞散人,不过此人不会出山掺和这些事,但也不是绝对的。
除了看霞散人,剩下的四方势力互不相容,针对我们的态度也比较一致,那就是一定要铲除我王得鹿,因为都和我有仇,只是他们也不可能结合在一起,风云变幻,我也不知道到最后,谁和谁能有合作时机,不过即便合作也都是短暂的,早晚会闹崩。
我的核心团队商议过后,主要担心的还是北极虫母,扫雪真人和蒋宏山观望的成分居多,一旦听说我们之间互有争斗,肯定会出来捡个便宜,如果北极虫母不找上我,则相安无事,所以说我们要备战,主要针对北极虫母。
一是借着孟叔给的机会,建立一个特别行动队,钱不是问题,柳向晨已经将家族资金链续上了。二是要让天虫长大,找到月精石。
我一声长叹,何尝不知道月精石很重要,可是问遍了整个暗三门,都没有人知道月精石是个什么东西,尤其是博物先生也不知道,这就无从找起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北极虫母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抱团住在豹伏山上。
忽然有一天凌晨四点多,柳向晚咣咣的敲我房间的门,我将门打开之后,柳向晚说道:我睡着觉朦朦胧胧似醒非醒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来。
我点点头,将她让进屋里,这种情况我也有过,就是在早晨似醒非醒的时候,容易产生很多有创造『性』的想法,或者想起很多以前从来没想起过的往事。
柳向晚说道:知道我老家吧?
我说道:知道知道,燕来山柳家磨盘。
柳向晚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暑假,跟着爸爸回过老家,在老家有一个小男孩玩伴儿,是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哥哥,有一回他带我上山去玩,指着一堆石头说了一句,传说这石头就是从月亮上掉下来的。会不会就是月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