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说道:我只给蒋宏山兜了七十二个,绝大部分都还在岛上。
张舒望说道:我瞅蒋宏山第一眼,就感觉他在撒谎,彩虹烟那么贵,打好几发,才兜回一个卵,岛上数以千计的卵得用多少彩虹烟?一万年的彩虹烟全攒起来也不够啊?咱们上当倒也不要紧,只是不知道蒋宏山拿这些卵去做什么。
林慕蝉十分生气,说道:我这就去追。
我急忙拦住,对林慕蝉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可别再单独行动了,他船上那么多人,你自己一个人,万一着了他们的道儿怎么办?要追大家一起去追。
于是我下到船舱里找孟淑天开船,孟淑天说道:这次不是我从中作梗,不是我不想去追,咱们追不上那艘快船,那船在古代叫梭鱼舟,当年暗三门的东西,现在都已经失传了,咱们这船是潜水的船,速度根本不及人家一半,你说怎么追?
我眼见那船离去的速度很快,也知道我们的船追不上蒋宏山,只有林慕蝉能追,但是孤军深入,总也不放心,干脆不再追了。反正也不知道蒋宏山用那些虫卵做什么,按照我的理解,点着五丁烈火的虫卵,也没有什么大用。
林慕蝉只是呼呼的生气,我安慰一番林慕蝉,说:你做的对,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伸手帮忙的,我和黄金童也被骗了不是?没事的,他盗走就盗走了吧,我估计用处不大。
黄金童也很是惭愧,说道:打了一辈子雁到最后叫雁啄了眼,我怎么就能轻信了蒋宏山的话呢?师父,你是怎么看出他撒谎的?
张舒望说道:也没什么,年龄越是接近,就越容易看出对方的虚实来,大家人生的经历各有不同,但内心的伎俩都差不多吧。
我对孟淑天说道:彩虹烟支持不了多久,北极虫母一会就能醒,咱是不是该走了?
孟淑天一听要走,乐滋滋的开船,开到最大马力,冲着月亮营地驶去。
这次来,关键任务是来找林慕蝉,林慕蝉找到了,就算大功告成,至于蒋宏山利用林慕蝉偷卵,只是一个小『插』曲,如果林慕蝉不在岛上,蒋宏山也会想办法偷卵的,只不过很麻烦而已,我见蒋宏山装了一船人来,估计是敢死队,如果林慕蝉不帮忙,他肯定会派船上的人上岛,在北极虫母眼皮子底下偷卵,虽然北极虫母被『迷』住,但毕竟功力强大,指不定哪一会苏醒一下,就能干死好多人,不比林慕蝉轻巧,从空中下来,速度又快,即使北极虫母反应过来,也无济于事。蒋宏山这个人,虽然也很坏,但并不是丧心病狂,他如果能利用林慕蝉使自己少死人,何乐而不为?其实林慕蝉这个举动,也变相的救了许多人,林慕蝉只是不知道蒋宏山用这些卵来干什么坏事,心中十分忐忑,很自责的样子。
彩虹烟确实不失为天下最贵的毒『药』,非常管用,我们船到中途,也不见北极虫母异动,算是安全了。
我们平安抵达了月亮营地,还是要找找天虫的,既然北极虫母没有杀死,那就把它带回去研究研究。
船到了月亮营地之后,发现月亮营地上有七八个人。
我们登岸一看,正是刁贺荣带着几个学生在那里围着一个坑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见我们上岸来,刁贺荣吩咐几个学生说道:快点快点,赶紧运走,赶紧运走。王得鹿来了。
我一上岸就叫道:给我放下,你们要运走什么?倒是会捡便宜,这是我们拿命换来的东西,你说运走就运走?
刁贺荣装作刚刚看到我们登岸一样,一回头,表情夸张的笑了起来,急忙掏出香烟来,远远的快步递来,嘴里还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得鹿到了,我这不是怕这异物破相,提前带人将他保护起来了么?万一被附近居民发现了不好。
我没搭理刁贺荣,也没有接他的香烟,径自朝着他学生围观的坑走去,他的学生一见我到来,都听说过我的事迹,知道我们经常欺负蜜蜂研究所,所以都远远的躲开了。
我走到坑边一看,心道,也幸亏刁贺荣赶来保护起来,坑中正是天虫,不过周围的沙子都已经变成了玻璃,被当日北极虫母的煞气给烫化了,北极虫母折腾天虫那么长时间,天虫还好端端的,里面的花『色』在『液』体之中慢慢的转动,映着周围的玻璃,就像是早餐煎鸡蛋一样。
我看着天虫,忽然一阵头晕,紧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一头栽倒了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