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船舷上有镇海炮。冲着岛上连开数炮,那炮子儿一落地,并无多大威力,而只是炸出一团彩烟,在夕阳照耀下,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彩烟一起,只见沙嘴岛上空一个黑影扑下来,扑倒彩烟里面,手中抱起一团带着火焰的虫母遗卵,又飞在空中,正是林幕蝉。
那古船的船头站着蒋宏山,甲板上停放着我们的灭蒙羽车,还有一堆着火的虫母遗卵。
眼前的情景令我很震惊,蒋宏山竟然和林幕蝉合作在抢岛上被我五丁烈火烧着的虫卵。
蒋宏山也远远地的看见我们的鲸皮快船驶来,扬起一面旗子算是打招呼,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是不是对林幕蝉动了手脚,以至于电话也不接,忙碌到现在。
张舒望看了看那艘古船,对我说道:这艘船是黄河水夔封存在黄河泥的沉船,在当年是不可多得的好船,这是黄河水夔压箱底的东西,被蒋宏山开了出来。
我问金雪斋道:你知道他们炮打出的彩烟是什么东西吗?
金雪斋看了看说道:知道,那是世间最贵的一种毒药,叫作彩虹烟,不过这种毒药不致死,只是能迷乱人,让人漫无目的,痴痴呆呆。
黄金童往岛内望了望,忙问道:难道蒋宏山用彩虹烟打的北极虫母找不到北?
金雪斋道:这种药炸开之后,无论附近有谁,都会找不到北,就连扫雪真人也不能幸免,所以说是世间最贵的毒药。
黄金童兴奋道:咱们无意中找到了克制北极虫母和扫雪真人的方法,这下省心多了,这药你会配吧?
金雪斋白了黄金童一眼说道:这种彩虹烟一两能值黄金百两,蒋宏山刚才哪几炮,能买下一个小区的房子。你想什么呢?彩虹烟是天然的东西,并不能人为制造,我估计蒋宏山也打不了几炮了,这东西太贵,这是豁出家底来抢虫母遗卵啊。
刚刚我和黄金童的想法差不多,心中既吃惊又喜悦,蒋宏山怎么可以用炮打的北极虫母不敢出来?这是一项重大发现,有这种炮不就可以将北极虫母干掉吗?没想到蒋宏山还有些道行,结果听金雪斋一说,我刚才兴奋的心情瞬间到了冰点,原来蒋宏山拼尽家底,只有这三板斧,三板斧打完,就再也制不住北极虫母了,这彩虹烟不可复制,到目前为止,天下只有这么多,全让蒋宏山扔给了北极虫母,如果想再积攒同等数量的彩虹烟,可能需要等一千年。
我们的船停靠在蒋宏山船的前头,蒋宏山的船要高一些,我站在鲸皮快船的外甲板上,正与蒋宏山迎头相对。我大声问道:蒋宏山你想干什么?为什么叫我们林幕蝉给你抢卵?抢那东西有什么用?
蒋宏山看了我一眼,说道:待会再给你解释。
说罢手中的小红旗一挥,船上的炮又轰隆一声,我一把夺过黄金童的望远镜,向岛上看去,只见望远镜中,之间那彩虹烟炮弹在诸葛楼异身边炸开,他正围绕着火的虫卵塔溜达,痴痴笑笑,显然是中了彩虹烟的毒药。北极虫母纵然厉害,但它委身于一个人身体之中,诸葛楼异说到底还是个人,是人就有可能中毒,不过有北极虫母在后面撑腰,世间绝大部分毒药对北极虫母不起作用,彩虹烟为什么贵呢?就是因为这不是一般毒药,对北极虫母一样有效。
彩虹烟炸开的时候,在天空中盘旋的林幕蝉,一下子俯冲下来,用一种特殊的容器,一下子兜起一枚虫卵,飞空而来,飞到蒋宏山的大船上。
我见林幕蝉落在甲板上,急忙叫道:林幕蝉,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幕蝉扭头给我说道:王得鹿,我现在来不及解释,现在剩下的炮弹不多了,我们得尽可能的将虫卵抢出来。
我心中盘算道:莫不是林幕蝉被蒋宏山骗了。
因此拔出鹿骨刀来,一指蒋宏山道:姓蒋的,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抢着火的虫卵做什么,拿我家林幕蝉当傻骆驼使,说不清楚,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