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见鸿蒙老道喊热,慌忙下手,林慕蝉将神农古镰插在地上,镰头挂满了铜钱,开始买血,果然从诸葛搂异身上抽出游丝细线,朝神农古镰飘飘而来,那游丝飞到近前我才看清,那是一缕煞气。
古镰吸进一丁点煞气之后,镰刀头就热的发红,林慕蝉知道想抽北极虫母的血气很不容易,得先把煞气抽完,问题是谁也不知道北极虫母有多少煞气,弄不好就把神农古镰给烫坏了。
林慕蝉只得飞空展翅,挂上镰刀,朝着诸葛搂异俯冲下来,这样做很危险,因为此人已经不再是诸葛搂异,他身体里住着北极虫母。
我慌忙上去拦林慕蝉,结果已经晚了,林慕蝉展翅腾空,俯冲下来,就在镰刀快要割上诸葛搂异脖子的时候,诸葛搂异的头顶一道煞气喷出,林慕蝉双翅一翻,慌忙躲避,但是已经晚了,煞气的余波还是扫到了林慕蝉,林慕蝉调转方向,箭一样朝山梁飞来,几乎是坠落的,好在林慕蝉技术过硬,没有摔着,但着陆的时候,也栽了跟头,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我慌忙上去看的时候,林慕蝉受了重伤,脸色通红,眼睛紧闭,满脖子是汗,只会说一个字:热!
金雪斋立即过来,俯身下去一看,大叫不好:慌忙取出一粒药丸来塞进林慕蝉的口中,金雪斋说道:要不是我有玄液冰丸,林慕蝉就死定了。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十分后怕,万一林慕蝉挂掉可怎生是好,这还只是沾了一丁点煞气的边,万一被那团煞气迎面喷着,即使金雪斋有药也白搭。
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诸葛楼异和鸿蒙老道周围那个煞气团,心中暗暗赞叹煞气之厉害,也惊讶于八不打灯罡气罩子的厉害。
与此同时,鸿蒙老道在八步打灯之中还在喊热。
起初柳向晚在山梁下面,可能有些女生私事要处理,刚刚走上山梁来一见眼前情景,登时就要发火,我见林慕蝉受了伤,不敢再让柳向晚冒险了,万一被煞气燎到,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上去抱住柳向晚,柳向晚眼前小火苗登时熄灭了,现在她情绪比以前好很多,柳向晚说道:王得鹿你放开我吧,我保证不发火,小心翼翼的上前去试试。
我一见她眼前不再飘火苗,大喜过望,如果这种状态下去斗一斗,我就不十分害怕了。
我和柳向晚说话的当口,生铁孩早已冲了下去,被诸葛楼异一股煞气顶了出去,全身通红,站在沙滩上一动不敢动,就像怀药化掉的冰棍一样,身上的铁浆开始往下滴答,差一点就被烫化了。
柳向晚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铁链也不能硬碰。肩头两根铁链呼啦暴涨出来,蜘蛛脚一样跳下沙滩,两根铁链插入沙中一米多深,估计插到岩石上了,柳向晚怀抱着吞吐兽,两条铁链撑着柳向晚往前伸,伸出七八米远,靠近了诸葛搂异,使吞吐兽一口大风。
大风被诸葛搂异周身煞气抵住,周围海沙漫天,诸葛搂异却纹丝未动。等柳向晚风过,一股煞气袭向柳向晚,柳向晚的铁链会哗啦一下将自己弹回,没有被煞气击中。
我一看不是事,慌忙使小天牛用起虫法,想着隔空取命,结果小天牛概不奉命,因为北极虫是它母亲,我又掏出五脚蛤蟆,五脚蛤蟆更不奉命,两头小虫呆呆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凭借丛芒是赢不了虫母的。
鸿蒙老道已经在八步打灯中撕心裂肺,呼天叫地,我知道他支撑不住了,到最后,鸿蒙老道啊呀一声便再无声息。
就在这个时候,鸿蒙老道脚底下沙滩上,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忽然隆起一个大沙包,足有四五米高,十数米方圆,鸿蒙老道的昏死在了沙包顶上,诸葛搂异的煞气戛然而止。
感谢苍天,天虫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