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大家住手,却已经晚了,三山的白骨战牛一犄角将太阳会最后一个人挑了起来,飞出十几米远,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三山这两个老头手段可以,竟然将太阳会的人基本灭掉了,但太阳会 不会把账全算到这两个老头身上,一定也算给我王得鹿一部分,我已经确信,太阳会的力量来自于虫母遗卵所孵化的那些虫,他们会中的人物都是些草包,只适合去干一些虫们不便去的工作,另外肩负着孵化虫母遗卵的重任,别无它用,派他们出来打架,基本上等于丢人。
太阳会的这些人已经将通背石板挖了出来,看来是挖坑的过程中和三山的人马起了冲突,三山的人本来就是因为反感城隍到来,才出来找茬,偶然发现一群比城隍还跋扈的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起冲突的几率超过百分之八十。
三山的两个老头听到我说话,转过头来,一眼看见了任天画,养骨的老头指着任天画说道:找得你好苦,浑天布罩住你还能侥幸逃脱?我还小看你了,你小子叫了救兵也没用,我还是那句话,你收了城隍的字号,滚出这片山区,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要是不听,今天别怪我们老哥俩欺负晚辈。
任天画一语不发,他好像不善于对骂,任由两个老头骂。
我开口说道:本来你们帮我干掉了太阳会的人,我不想和你们动气,这位任天画是我的朋友,你们不找他麻烦,他可以答应保住你们的山头,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如果执意要找事,我只能帮忙奉陪到底了。
那老头说道:你是谁?这么张狂?报个名。
我说我叫王得鹿。
养骨的老头一听愣住了,和鸠毒老头耳语几句,鸠毒老头问道:王得鹿?哪个王得鹿?紫云山大战灵感大王的王得鹿吗?
黄金童在我身边说道:对了,你们这两个老头还算有些见识。
养骨老头看着我一脸震惊,鸠毒老者也惊的张着大嘴,他两个互相对望一眼,最终养骨老头牵着自己大战牛的缰绳开口道:你既然是王得鹿,为什么要和城隍搅和在一起,你不知道城隍是反暗三门的吗?
反暗三门?这对我来说倒是一个新词,还有城隍反暗三门这么个说法,果然新奇,我当即扭脸问任天画说:你是反暗三门的吗?
任天画支吾道:谈不上反不反,我们不是一路倒是真的,我们隶属于天梯系统,和你们不一样。
林幕蝉问道:天梯系统,是什么概念?
任天画道:就好比你们暗三门自成一套系统,我们不属于你们那套系统,不过天梯系统只是我们自己对这个系统的最新认知,至于这套系统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也说不很清楚,这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呢。
我听任天画这么说,虽然含糊,但给我传递出一个信息,任天画所谓的城隍来自于暗三门之外的一个系统,古人有系统概念,但没有系统这个词汇,所以任天画说这是他给起的名,目下连他自己也不能一句话概括天梯系统。但我知道,顾名思义,既然是天梯,就是高人一等,管理人间的意味,可能到最后还能升天什么的。
养骨老头对我说道:王得鹿你也是暗三门中的名望所归,紫云山一战,威伏整个暗三门。可任天画的城隍是辖制咱们暗三门的。你可要想清楚。
我回头问任天画道:他这样说你,你如何辩驳?
任天画说道:他说的有一部分事实,天梯系统确实不希望异能人士过多,但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任天画倒还真诚,看来天梯系统中,却是有很多地方要和暗三门作对,不知其就里,任天画自己现在也很懵懂,我心中也没有谱,只清楚一点,那就是临时必须和睦相处,没来由为没有发生的猜测大动干戈。
因此我对养骨老头说道:既然你们认得我王得鹿,那就给我王得鹿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咱们就算了吧,握手言和。日后大家相安无事,你们仍旧经营自己的山头,人家自去做他的城隍。
养骨的老头说道:我不服,凭什么他要对我们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的。
任天画轻轻摇摇头道:这句话说的有失偏颇。我可没有颐指气使。
就在养骨的老头说话的时候,鸠毒门的徒弟们站在远处,顺着风扬起一个布口袋。
我看的很清楚,这是就毒门已经下手了,虽然知道我的大名,但眼见我为任天画说话,便大打出手,毒门一支,打架是不择手段的,他们习惯于偷袭,背后捅刀子,毫无原则可循,要不然也不会乐于用毒,往往趁对手不注意便痛下杀手。
那布袋之中,是些黄色的粉末,我一见大惊:叫道有毒。
随即金雪斋说道:大家赶紧跑。
我还以为面对这毒粉,只要捂住口鼻就行了,金雪斋了解毒性,他让我们赶紧跑,就说明这毒粉不能粘在身上,粘上就得完,鸠毒门好歹是个门宗,肯定不能用那些俗品毒药。
金雪斋话音一落,林幕蝉弹开翅膀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