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虫令越烧越没有信心,此前感应血煞珠,不过是些寻常指令,此时要它离开心爱的龙珠,何其难哉?只能慢慢来,灵感大王暂时安静了下来,到不足虑,我们只是忌惮也一团黑烟云。
林慕蝉停在空中,眼见没法,竟然将镰刀头对准了摄血黑烟云,挂了一串铜钱在镰刀后面的钩上,要镰买黑云,因为此前她买灵感大王血之时,抽出来的是一缕黑烟,她怀疑这是灵感大王血化黑烟,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却没想到,这个法着实管用,古镰竟像吸血一样吸起那浓重的黑烟来,黑烟云在空中也不再移动,只是神农古镰吸的有些颤抖。
神农古镰吸着黑烟颤抖加剧,那摄血黑烟确认为灵感大王鲜血所化,吸入镰中,定然一番挣扎,林慕蝉见此法有效,便顾不得古镰承受的住还是承受不住,一味的去吸那黑烟,只吸的古镰左右摇摆晃动,极难把握,尾柄颤抖的如同抖花枪,林慕蝉整个身躯在空中跟着颤抖,大有把握不住的意思,可是为了能够阻住摄血黑云,林慕蝉不惜牺牲古镰。
我一味的在地上使演虫令,我知道只有快点将血煞珠追回来,才是唯一出路,林慕蝉古镰是吸不完那片黑云的,古镰中住着一个女妖,面对如此巨量的摄血黑烟,早晚会罢工。
现场被灵感大王迷住的暗三门老客们已经将生铁孩治在地下,生铁孩虽然武勇,但架不住对方人太多了。只有张舒望的十二枚飞石毒针还在绕着我们转圈,张舒望也打定了主意,这一番大战,实在不能委曲求全,如果一味不伤朋友,将会让几百人沦于魔爪,难逃桎梏,张舒望铁了心,闭了眼,不管飞石毒针打到谁。
谁往前冲谁必须得死,否则大事不济,白白送了我们五人性命不说,还要搭上现场几百人性命,跟着灵感大王,到最后都是一个死局。
雌雄两相妖也没闲着,一手拉定鸿蒙老道,一手拉定韦绿,两人扯着雌雄两相妖,两相妖的双脚离地,带着一个很大的兜帽,此时我才看清兜帽中的面容,原来雌雄两相妖状如病鬼,一脸黑毛,鼻子很长,而且软软的带着一个尖儿,那鼻子尖还能转动,两只爪手抓住鸿蒙和韦绿的肩膀,盘腿离地,鼻子尖在顺时针转动,我猜想,这是要算计死我了,待会雌雄两相妖一定有惊人举动。
我急忙频使虫令,足烧了有二三十张,忽然之间从海上飞过一物,直飞到我的头顶之上,林慕蝉正在用神农古镰吸取烟雾,眼睛锐利,窥得那物,在半空之中,大声叫道:王得鹿,快快,血煞珠回来了。
我抬头举目,果不其然,血煞珠救我于危难之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感应不爽,当然我也不知道是那张虫令使然,定然不是刚烧的那几张。
与此同时,龙珠也归位,我身后海中老白龙也腾空而起,头顶一珠,气力大发,翻江倒海,又钻入水中,抖擞精神,带着小青龙和海物们重新斗在一处,我知道如果没有东海伏波兽参战,那群海兵不是老白龙对手。
被迷惑的暗三门江湖老客们都在施展手法,勇斗生铁孩。如果这些人以命相博,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但这些人只是在执行灵感大王一个简单指令,那就是攻击我们,比如柳向晚虽然也在内中,但迟迟没用吞吐兽,她不受危险之时,不放吞吐兽,这也是她平日的习惯。所以这几百人虽众,但战斗力不是很高。
血煞珠在我头顶嗖的一下落了下来,就在此时雌雄两相妖忽然弃了鸿蒙老道和韦绿,跳到了垃圾场上,三攒两跳用两只魔爪一样的手,于柳向晚身后掐住了她的脖子,柳向晚忽然一惊,抱着吞吐兽,就要吹风,此时她在人群中,距离我们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两相妖阴笑道:王得鹿,这次你必死无疑。
我知道两相妖又盘算了一个新的先天局,这个局的开端,就是柳向晚,一口大风吹过,接下来不管怎么打,我都得死在垃圾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