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明白了那人意思,那是怕惹着人,一定是看到鹿骨刀被人拿走了,又恐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走了话,传到拿刀之人耳中,以此忌恨。
我慌忙上前拉起他的手,对他说道:咱们往外走两步,找个清静地方说话。
他搀扶着我走出人群,走到山坡下面,只有我们二人,我问道:现在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我绝对不会给你走了话。
那人眼神中充满了激动,看得出来能和我面对面的说些私密的话,是他求之不得的,对我十分崇敬,那人开口道:当时你晕倒之后,我见山顶两乘轿子之间立着一个人,年纪很大了,我叫不上名字,那人经常掀开轿帘去和那个什么黄河水夔说话,就是那人在你晕倒之后过去捡起了鹿骨刀,然后揣在了自己的兜里,若无其事的走了。可惜我不认识他,描述不清楚,也许对你没什么用处,但我只知道这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不不,你给我说的这些很有用,我知道是谁了。
那人忙问:是谁?
我对其说道:你甭管是谁,岂不对你有好处?
那人点点头,我连声道谢,让他走了。
站在山坡下面,春风徐来,吹面不寒,我知道谁拿走了鹿骨刀,站在黄河水夔轿子跟前的还能有谁,无非就是蒋宏山,此人不在林慕蝉拘人的名单之中,因为他是和黄河水夔一伙的,严格来讲不算我们的人。我之前对蒋宏山的看法还不错,一半是敌人一半是朋友。因为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跟着东海伏波兽,是伏波兽的人,虽然伏波兽到最后卸磨杀驴,但当时蒋宏山并不知道,而伏波兽和黄河水夔为敌多年,蒋宏山对我是有提防之心的。说是朋友是因为我们曾经并肩作战,一起剿杀了魏庆洲,作战的友谊一般人体会不到,生死之际能在身边的人,日后相见,非常亲切,但我也知道他是水夔左膀右臂,对他也有提防之心,不想在我晕倒之际,此人在背后捅了我那么一小刀。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大里说,蒋宏山偷我鹿骨刀是为了消弱的的力量,往小里说,我在找到蒋宏山之时,蒋宏山给我来一句:我当时看你晕倒了,怕鹿骨刀落入歹人之手,替你收着呢。我怎么说?没法说!
总之蒋宏山偷走我的鹿骨刀比遗失在茫茫江湖之中要好的多,我自信以后见到蒋宏山能从他手中要回鹿骨刀,目下之际来不及盘算鹿骨刀的下落了,我得赶紧和黄金童等人定出林慕蝉他们的位置。
想到此处,我匆匆上山,对柳向晨嘱咐几句,无非是你要稳住暗三门江湖老客,不要让邢连长为难,将这个盟主的位子坐实,对暗三门人不要客气,没钱的时候该伸手就伸手。
嘱咐完,我们将柳向晨留在紫云山上,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和邢连长混的厮熟,主要是他那副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很舒服,山顶上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我们辞别邢连长和于半仙,匆忙下山而来,邢连长和于半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知道我还有灵感大王需要解决,所以也没多问。
我们四人下得山来,赶上紫电绝尘特和驴车,黄金童已经急不可耐,催促我赶紧用陀螺定妖针。
我急忙掏出陀螺定妖针,那东西原本和瀛图一块交给林慕蝉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昏迷之后,会出现在我的百宝囊中,林慕蝉失踪时,带走了山坠子和瀛图,偏偏将定妖针塞在了我的包中,也许当时林慕蝉带着的东西太多,不方便携带定妖针,就塞入了我的百宝囊中,或许林慕蝉想让我用定妖针找到她,不见到她,猜不出原因。
我急忙用定妖针定韦绿的位置,一张符烧掉之后,分金上显示了一个位置,我忙拿出分金对照表,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那位置竟然是柳树沟。
我惊呼一声:是柳树沟!
张舒望说道:不可能,那妖物再厉害,也不会知道咱们是柳树沟起家的吧?你再定一下别人,看看是不是在同一个位置。
我定了林慕蝉,结果显示一样,还是柳树沟。
又定了一下柳向晚,也是柳树沟,最后定了一下游飞白,同是柳树沟。
黄金童看到结果,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看这是雌雄两相妖和灵感大王要抄你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