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汉难敌四手,如果真跟这帮暗三门老客动手,吃亏赚便宜还倒其次,坏了我的计划事大,一旦开打,就打乱了,过后如果我成功阻止打开紫云洞口的大门,在暗三门江湖上也只会留下骂名,没人知道紫云山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身后何半仙和胡解放,都已准备要和这群人开战了,石幡的十六海刺和蒋宏山站在一起,也要蓄势待发,见我匆匆到来朋友们才稳住手脚,我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发现瓜力士竟然还在,说明林慕蝉还没有到,我看看张舒望给我的那块老上海手表,林慕蝉飞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还没落地?不免心慌,张舒望的那块表,秒针都掉了,走的准不准,我也不知道,平时可能是走的快一点吧。
万鸿宝早早的躲到人群后面去了,一是知道我的厉害,二来我死不死对他用处不大,他最终目的是拿回自己的葫芦,我估计当他知道那葫芦是泥做的时,差不多就是该和我拼命的时候了,此人作战打斗,完全没有思路,想到哪是哪,倒不是很惧他,关键还是灵感大王,这时候他如果上山,我的计划也得打乱。
蒋宏山和黄河水夔兄弟们起初站在远处,根本就不打算掺和紫云山顶这些麻乱之事,我估计黄河水夔和东海伏波兽的态度差不多,虽然两个异物彼此不合,但都很讨厌被灵感大王辖制。灵感大王不出现,他们不去掺和些俗事,有失身份,虽然两物都是非人异物,但比人还讲究。黄河水夔和燕来山山魈,见人势鼎沸,索性重新回到轿子中去。
六个黑旗使者,只负责阴兵葫芦的安全,虽然实际上已经被我偷梁换柱,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能喝呼黄河水夔或者万鸿宝之类的,满山暗三门老客根本就不买他们的账,没人知道黑旗使者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手段,黑旗使者们也乐得看热闹,只要你们不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来抢葫芦,余者和我无干,谁知道你们暗三门中多少恩怨?就是这么个态度。
万鸿宝在人群后面嘀咕几句,就有几个热血老客带领众人朝我围来,说是老客,只是因为山顶上所聚之人大都四五十岁上下,这是平均年龄,也有一部分三十多岁的,我这个年龄算是比较年轻的,占比不多,但总有那么十几二十个,这些年轻人最易受到万鸿宝的鼓动。原因也简单,这些人大部分没有真正的师承,就像林慕蝉当年跟随的一个老叫花一样,半瓶子醋,师父本身就没有师承,谈何教会徒弟暗三门相关常识?我则不然,是传承有序的,历朝历代的暗三门江湖都活跃着我们这一支脉血统,因此眼界和思维架构和这些人完全不一样,这些人和当日围了豹伏山的四十一路人马差不多,只不过是当中的翘楚之辈,当暗三门发烧友相当厉害了,又遇到过几个所谓的高人,对暗三门江湖有了个大概了解,小买卖装束一上身,摇身一变,混迹起了暗三门。这些人此次上山,大感荣幸,没想到邂逅名头炽盛的慕道堂,万堂主能请他们上山,本身就被喜悦冲昏的头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暗三门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那股热情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一来到山上,见各路英雄奇形怪状,而且亲眼目睹了黄河水夔和燕来山山魈之形容,足以吹嘘半生了。黑旗使者威风凛凛,连黄河水夔等异物都得跪拜黑旗,只有万鸿宝才能和黑旗使者说的上话,这些人早就被紫云山山顶的架势,给威住了,加之万鸿宝一直在紫云山上振臂号召,道行浅的暗三门人士早已暗自尊万鸿宝为暗三门之盟主了,唯他马首是瞻,根本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十来个热情澎湃的小青年打头,就聚成了好几百人的不明真相队伍,黑压压一片冲我压来。我刚从南面山坡上来,立脚不稳。能对我帮上手的朋友们,都站在紫云山的东边,被这群不明真相的暗三门人士生生割裂阵型,我只能孤军奋战。老龙团百余口人,正在和蒋宏山的人对峙,金雪斋已经传下死命令,不管团头生死,你们只盯着蒋宏山的人,倒不是担心蒋宏山会破坏我的计划,而是让我的人有事情干,杜绝军心涣散,以防被特殊局面搅乱了,如果不加以控制,这帮人见自己团头被人围攻,势必要大打出手,我那帮朋友们久历江湖,手下有分寸,大多数人也不会伤及无辜,老龙团的这帮手下们就不一定了,一旦打起来,几百人对百余人,肯定有下死手的,闹出人命,不好收场。
黄金童张舒望他们也在东边,黄金童见状不妙,知道这帮人大多是二杆子,这种人最难缠,还真不怕下死手的暗三门江湖高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刀真枪过过招,不至于生死两不知,这帮人是艺低人胆大,敢冲敢打,不要命,张舒望就不敢祭起飞石毒针来,一阵乱打,真能弄死几个,于心何忍?大家都是被骗之人,兼之暗三门人丁寥落,好不容易有潜心此路者,伤几个也不太合适。
更况且我身后还有无相禅师和李子豪,无相禅师被我血煞珠毁了无相劫珠,倒不必担忧,李子豪行事捉摸不定,万一有几件热武器,从我身后偷袭,也够我受的。
我当时掏出惶惶雀来,手攥惶惶雀对众人说道:大家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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