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童拽着江所长耳朵,一字一句的厉声喝道:你再给我重复一遍。
只听见江所长说道:柳兆和和柳向晨因心脏病发作,双双死亡,这是骨灰,他们有家族遗传病史。
我心下明白,这是黄金童替柳向晚想出的主意,柳氏父子的案子,现成两条路可走,第一,调查取证,让法院相信这是妖异所为,蜜蜂研究所可以提供有利证据。显然这是行不通的。第二,那就是通过蜜蜂研究所的社会活动能力,将这案子不了了之。此法虽好,但难免有舞弊之嫌,后人追朔起来,相当麻烦。
黄金童却想了第三个方法,干脆,这个官司不打了,取证也麻烦,直接将人办成死人即可,人死如灯灭,一切了账。当时柳向晚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因为事情很多,我不明失踪,众人很是慌乱,这样一来,虽然把案子了结,却忽略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家产问题,即便柳氏集团因这一场事,股票跌停,资金链断裂,但以柳氏家族的基业,总也能掏回仨瓜俩枣来,如此一来,便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黄金童给江所长一番交代,江所长将这个事情操作流程,给黄金童复述一遍,黄金童这才罢休。
众人见我出现,大喜过望,纷纷问我去哪了,我为了忽悠江所长和有相禅师,说道:九天云上,张玉皇请我喝了杯茶。
有相禅师一撇嘴,知道我说的是瞎话,但把江所长吓得不轻,趴在地上对我说道:王祖宗,我求求你,快走吧,我给你们处理完这事,申请调换岗位,不敢在这里干了。
黄金童厉声道: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把你剁成人肉包子,听明白了吗?
江所长,声泪俱下,明白明白。
我清了清嗓子,对江所长说道,是你叫我走的,可不是我拒绝配合调查。
江所长慌忙说道,是我叫你走的,是我叫你走的,谁要是有意见,我开了他。
我对众人一挥手道,大家撤。
其实众人也知道我了瞎话,但谁也没问,当即收拾东西,走下楼来,走到蜜蜂研究所的门口,我小声对众人说道:我被东海伏波兽给勾取了。嫌我进度太慢,没有及早到紫云山。
众人见有惊无险,无不欢喜,柳向晚本想出了蜜蜂研究所就去找李自豪,如此一来,是去不了了。柳向晚对我说:就让李自豪那小子多活两天吧,先和你去紫云山。
我们出了蜜蜂研究所一看,果不其然是繁华都市,门前马路车水马龙,谁都没在意这两栋不起眼的小楼房,因为现代人虚浮,注意力多在商场酒肆,哪里的剁椒鱼头好吃,哪里的咖啡正宗,谁会注意什么蜜蜂研究所,处闹市多年,并无一人问津。
我们找了两辆车,直奔枣花峪,因为辎重都在那里。
车行一夜,第二天黎明时分来到枣花峪见了宋高卓,宋高卓远远望见我们一行中人进来,眉毛凝成一个疙瘩,那是愁得,心道这帮阎王又来了,而且还平添了两个人。
我对宋高卓说,我们要赶时间出发,不和你多说,你给我照顾好这两个人。
因为沿路之上,我早和柳向晚合计好了,让其父兄住在宋高卓家里,蜜蜂研究所那边把二人的死讯公之于众,两人身份就算消了,世间再无此二人,等到机会合适,再办个新的身份。这段时间江湖不便,让父子二人生活在宋高卓家中即可。
柳向晚初时觉得不妥,因为不放心宋高卓,觉得还是白鹿宫胡解放那里较为靠谱。我劝说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日子一长,住哪都会生出摩擦,住宋高卓这里,宋高卓若是招待不周,回头咱们可以拿捏他,白鹿宫不一样,那是林慕蝉族人主持,有些冷热怠慢,不好说话。
柳向晚这才同意父兄留在枣花峪。宋高卓见我们留下两个人要走,千恩万谢,那意思只要我们这几个魔君不住在他家就行,其余人住下都好说,也是敢怒不敢言。我们给柳氏父子留了六万块钱。
临走黄金童还把人家院子外头井中的龙角给锯了下来,装在车上,要不怎么说他贼气大。
我去紫云山,一来是缓兵之计,先拖住东海伏波兽,沿路之上,我得想办法解了那印绶。
上了驴车出门,我打开东海伏波兽给我小铁盒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海马状小海兽,与海马不同的是,那东西身上遍布鳞甲,且鳞片都是红色的,并且是活的,躺在小铁盒之中,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呼吸。我看完之后合上盖子,心中十分纳闷,东海伏波兽送我一只变异小海马到底作何用处?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当日出发,路上夜行昼宿,只因晚上紫电绝尘特跑的快,五天后来到了紫云山,紫云山乃秦岭之余脉,到了山下,有条进山小柏油路,却有军车堵住道路,不让前行。
我们只得下车打听土着,当地人说紫云山已经成了军事禁区,几天前就被部队封锁了。
我一听这话,心中骂道,勾日的东海伏波兽,勾日的万鸿宝,这是要唱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