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和张舒望下山去后,黄金童招呼古狸媳妇继续研究洞内那个人骨纺车,当时的柳向晚情绪就极其低落,看古狸媳妇也不顺眼,瞧古狸媳妇走路时把那屁股扭的和个麻花似得,恨不能一刀将古狸媳妇给杀了。但多年的家教涵养让她努力平息自己怒火。也走到洞中一同观瞧古狸媳妇打手势讲解那个纺车秘密。
黄金童一个劲的摇头,表示听不明白,古狸媳妇面挂笑容,心不在焉的再次演示手势,柳向晚就觉得有种被古狸媳妇戏耍的意味,心里头那意思是,我家父兄现在被你们害得蹲了看守所,你还在这笑盈盈玩耍似得给我们讲解一架纺车,貌似有秘密的样子,还装的煞有介事……
柳向晚越看越生气,怒火渐渐按耐不住,这时候听到黄金童和张舒望通完电话,要求所有人不能出洞,要等王得鹿和林慕蝉上山,咱们见机行事,到时候拦住他们自杀等语。
柳向晚又把火压了下来,等到我和林慕蝉上山,柳向晚见了我们二人模样,异常心惊,可巧古狸媳妇在洞内望着月光下我和林慕蝉的样子,裂开嘴瓢儿在偷偷的笑,虽然没有出声,但被柳向晚看到了,柳向晚终于忍无可忍,发疯一般抡起大铡刀片子,就朝古狸媳妇砍去,一边砍一边骂。
一铡刀砍过,柳向晚发现铡刀底下出现了一个稻草人,知道古狸媳妇偷天换物了,提起铡刀来,不见了古狸媳妇,柳向晚一腔炙热的怒火无处发泄,瞥见了人骨纺车,举起铡刀就剁,最后剁了个七零八碎,黄金童想拦住她,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举起铡刀就要剁黄金童,因此黄金童不敢阻拦,不经意间柳向晚一铡刀剁到了纺车中间的人骨轴上,人骨轴十分坚硬,铡刀砍不断那轴,却在柳向晚大力砍剁之下,人骨轴飞了出来,人骨轴飞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和林慕蝉相继晕厥在地上,浮来山姥猛然间睁开了双眼。
因为那轴是古狸媳妇反复打手势的地方,黄金童怀疑人骨轴有些妙用,因此将人骨纺车的轴拿在手中,那人骨轴在黄金童手中闪烁黄光,浮来山姥一见那黄光,立即在水泡之内跪倒在地。参拜那纺车轴。
此时古狸媳妇忽然出现在黄金童身侧,叫道:就是那个轴,谁攥住那个轴,浮来山姥就会听谁号令,你现在明白了吧?刚才我对你打手势的意思就是,把那轴抽出来,但抽出来之前我不能说,说了咱们就会被话码咒死。
原来这纺车轴的秘密也是被浮来山姥下了话码的。
黄金童听完那话,想骂娘,抽出来至于用那么复杂的手势吗。直接指一下,做个抽出来的手势不好吗,黄金童也开始怀疑古狸媳妇是在戏耍自己,实际上不是,妖异之物自有一套自己的肢体语言,只是我们大家都不懂而已。
直到柳向晚发飙,硬生生将人骨轴砍出来,这才歪打正着,可柳向晚怒火未消,见古狸媳妇又一次出现,从洞中扛着铡刀冲出来,要砍古狸媳妇,见我和林慕蝉晕倒,更加发泄不了怒火,乱舞一气,最后好歹被韦绿劝了下来。当然那一幕我没有看到,想象不出柳向晚发火是什么表情,总之,这次发飙,误打误撞救了我们。上天又一次眷顾了我。
黄金童把那人骨轴在月光下端详,果然是个奇异之物,那东西非常轻,柳向晚用铡刀砍飞的时候,那轴迸飞到洞壁之上,又弹回地上,否则是不会落到地上的,那东西可以悬浮在空中,就如龙骨一般。
那轴虽说是人骨轴,却一点不像一块人骨头,中间被磨成了金黄色,两端刻画着许多不知名的符号,是一个中空的管儿,后来黄金童记住了此事,经过多方打听才弄明白,妖异之物寿终正寝的时候,魂灵会通过那根管子洗刷一下罪恶,再去找下一个宿体继续存活,而这个宿体就是当年遭遇寄生术的人,当然遭遇寄生术之后大部分人选择自杀死去,可总有不死的,通过这个管浮来山姥可以再生,所以这根管儿就叫做涤灵管。但这根管儿需要经常磨,因为魂灵每通过一次,或者涤灵管儿自己施一次法术,它就会变厚几分,那是些罪恶沉淀,必须用别的骨头磨去,因此浮来山姥就做了一架人骨纺车,通过纺花时的转动去磨那涤灵管。如果涤灵管毁了,山姥会在下一次死绝,直接进地狱去了,不会重生。因此度山姥之天性,谁抢了涤灵管,它就认谁做主,前提是持涤灵管的必须是个人,不能是妖异之物,因为灵属不同,所以古狸和古狸媳妇抢了也没用。涤灵管还有一个妙用,那就是会施法术,其实浮来山姥所谓的话码和诸般异术全是发自这根涤灵管,而不是本身异术,涤灵管不能被血肉之躯触碰,一碰之下,涤灵管异术全消,所有话码咒全部失效,浮来山姥手段虽然邪异,却指望着那根涤灵管,一旦涤灵管被劫持,浮来山姥就只有磕头请罪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