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望打住林慕蝉话语说道:先等会,听我老头子一句话,你们俩死可以。是不是先要把浮来山姥亲手杀了呢?既然有自杀的心,为什么不手刃仇敌呢?
我感觉瞬间衰老了十多岁,脚趾头开始痒痒,那是利爪在极速生长,听了张舒望的话,我说道:对,我要先把浮来山姥杀了。但不想被大家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我这才明白林慕蝉当初为什么说那番话,因为不论谁中此寄生之术,都会惧怕别人看到自己,尤其自己喜欢的人,我和柳向晚的关系虽然没有林慕蝉亲密,但也是互倾过暧昧的,实在不想让她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张舒望好像对我们的心理有所了解,对我说道:你们俩放心,咱们这次上去只是杀浮来山姥,不是和他们会面,我这就嘱咐他们离开空地,你们两个快点,要不然浮来山姥就被水泡憋死了,憋死之后你们就不能手刃之泄恨了。
林慕蝉点点头,她恨得牙根痒痒,听闻张舒望此语,愿意和我一起手刃浮来山姥再死。
张舒望神神秘秘的给黄金童打了一个电话,明面上让他安排其他人撤离青石台下面的空地,暗地里说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中了寄生之术后,感觉大脑迟钝了许多。
张舒望安排好了之后,对我和林慕蝉说道:我都给他们说好了,为了维护你们俩的尊严,他们躲在浮来山姥的洞里,不出来见你们,你们把浮来山姥杀死之后,先将浮来山姥挫骨扬灰,然后给你俩架上柴堆,你们选个最痛快的告别方法,等火烧尸身一个小时之后,大家再从洞里出来吊唁,你们看行吗?
我和林慕蝉都点点头,此时我看林慕蝉没有最初时那么恶心了,可能因为我也中了寄生之术的缘故吧,我的脸枣核化也非常快,脸部也凝聚成了桑葚形状的小球,不用看,摸起来就恶心。
我们三人走上山去,我不自觉的和林慕蝉手拉着手,在生铁孩趟出来的荆棘之路上蹒跚而行,我的脚趾头十分痒痒,那是我一生当中感觉最漫长的道路。
上山来一看,果然空无一人,只有虫兵还在,浮来山来眼看快憋死了,我又让石鳞兽给它续了一个水泡,石鳞兽犹豫了半天,方才吐了一个水泡给浮来山来续上,两个水泡一碰,大的水泡立即吞并了小的水泡,立即变成一个更大的水泡,浮来山姥端坐在里面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它快憋死了,这一换水泡,还能让它多活些时间。
我忽然意识到,由于身体的改变,心志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再发展下去,估计石鳞兽就不认识我了,所以我对林慕蝉说:咱俩攥着一柄鹿骨刀,待会解了水泡,一起刺向浮来山姥,你那古镰不好使,鹿骨刀一见血,浮来山来就是神仙在世,也得命丧当场。不怕它再寄生什么东西在咱们身上。
林慕蝉点点头,我明显感觉到两腮上的肉垂了下来,至于变作何等丑陋模样,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正当我准备让石鳞兽解掉水泡之时,忽然一声巨响从浮来山姥的洞内传出来,紧接着传出一声尖利的女高音:我受够了,受够了,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
喊叫声在山洞里回荡,嗡嗡作响,有些震耳欲聋,紧接着我感觉天旋地转要晕倒,在倒地之前,眼见林慕蝉率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