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兆言一听,知道大事不好,没想到孩子连婚都离了。这是个泼天的大事,当即以死相逼,问柳向文到底出了什么事。
柳向文就说爹你要是上吊,我立即跟着你上吊,最不想活下去的人就是我了,别逼我。
柳向文说这番话时十分平静,两个孩子听了哭成一团,他都浑然不顾,柳兆言这才认识到事情严重性,不敢以死相逼。柳向文临走时郑重嘱咐柳兆言说:是姓柳的人来找,你说那番话,不是姓柳的,咱就是被抄家烧房,你也不能透漏半句。如果是柳向晨或者柳向晚来找我,你就让来他们去找一个叫解书恒的人,家在黄岩埠白塔村,翻过鹰沙山,远远望见一个白旗杆,就是他家。整个事情与浮来山姥有关系。
柳向文说完就走了,惊得柳兆言在院子里瘫坐余地,站不起来,之后柳兆言不敢怠慢,急忙将两个孩子送到四川,自己不放心,回来打听儿子消息,却发现,已经被警方逮捕,一打听罪名,吓瘫了,制贩毒品,而且数量达到枪毙几千回。一下子就卧床不起,后来打听出来,其子供出柳兆和和柳向晨柳向晚直接指使参与了制贩毒品,他反而心放宽了一些,觉得这案子肯定另有玄机,自己儿子和柳兆和一家是冤枉的,别人他不熟悉,柳兆和他还不熟悉吗?要说他指使制贩毒品,简直就是说疯话。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人家多少产业,单是北京的房子卖一卖,一千年也吃用不尽,用得着去贩毒?滑天下之大稽。
再后来柳兆言打听出柳向晚没有在学校,而是逃走了,猜测可能是被人保护起来了,柳兆和那一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出了这种事,也有昔日高人朋友给点播过去。因此反而放宽了心境,又联想起儿子临走时那番话语,觉得柳向晚肯定会登门来找,日夜盼望。好不容易盼到柳向晚到来,他也有了主心骨。但始终不了解这里面的内情,柳向晚刚进门的时候,他先跪下谢罪,不管怎样,事情出在自己儿子管理的食品厂,柳兆和和柳向晨此前根本就不知情,要怨也得怨自己儿子,柳兆言得表个姿态,事情才好处理。
可柳向晚是处理事情来的,不是兴师问罪,此时此刻,横加抱怨,一点意义没有,只会阻碍营救进程。
听柳兆言一讲,大体的思路在我脑海中形成,柳向文在一股强大力量胁迫之下,不得已让一股歹人进入食品厂,辟出一个厂房来,生产毒品,瞒着集团所有的人,只有柳向文知道,也许是后来走漏风生,也许是柳向文自己良心不堪忍受,总之这件事被外界知道了,警方也已得到了线索。柳向文自知要东窗事发,早早的和妻子离了婚,将孩子委托给自己父亲。
被警察捉去之后,一口咬定是柳向晨父子直接指使,一定是迫于那股强大力量之淫威,要知道,此事即便是从犯,也够枪毙的分量,柳向文没有必要去胡乱抬人,之所以将柳向晨父子抬出来,肯定是柳向文的亲近之人,受得了生命威胁,比如两个孩子和老父亲,亦或者整个柳姓族人。
那股强大的力量,就是浮来山姥,此物我倒是听说过,还是听宋高卓说的,宋高卓说当年浮来山姥过宋高卓宅边周道,坐的是人骨轿,抬轿子的是四头古狸,此物喜食人脑。这种东西肯定不会和人间直接接触,如果直接接触的话,估计早就破相了。
宋高卓说起浮来山姥时,是在清末,距今百有余年,浮来山姥肯定找过一个中间人,那么这个中间人极有可能就是柳向文口中所说的解书恒。由解书恒出面找到柳向文,再由浮来山姥或者浮来山姥派来的妖异给柳向文制造几个异象,吓着柳向文,自知跑到天涯海角都躲不了,甚至可能直接在柳向文身上种下点东西,一旦背叛就要发作,如虫斑一样,能致柳向文于死地。柳向文不敢不从,按照浮来山姥的吩咐制造毒品,后来也按其吩咐去录口供。
解书恒只是那个负责向柳向文传达浮来山姥意思的人。可是浮来山姥为什么会盯上柳家呢?它完全可以找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企业,至少东窗事发之后,社会影响不像现在这么大,找柳家做这种事,有很明显的针对性。可是柳家没有惹着什么人,只有一个蒋宏山,当年大家相逢一笑灭恩仇,已经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