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昌点点头,看了看林慕蝉脸上的风霜红,知道是久宿于外之人,倒没有过分盘问,开口说道: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说道:我是个赶虫的,自有我的一套办法,石鳞兽是头虫,只要是虫我都能办,我现在需要你配合的是,给我讲讲石鳞兽的生活习性。
虫书虽也记载着石鳞兽很多习性,但当时石鳞兽是喜欢桐油,现今沧海桑田,洗甲所用之物变成了柴油,肯定会有些许变化的。洗甲顾名思义,就是清洗鳞甲,鳞介之虫都有两个共同的习性,那就是洗甲晒盖。凡有鳞甲之虫,多有洗甲之好,即便毛皮之兽,也有蹭脂裹泥的习惯。晒盖之习前提是该虫得有甲盖,或是水栖或是穴居,每当风和日丽正午之时,总会爬到一块石头之上,晒盖!
张洪昌说道:此物是三天一洗甲,每次洗甲用柴油三十余斤,我月供应柴油三百余斤,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那洞我很少进去,进去以后也危险,此兽能口吐巨泡,人近前一抹就陷进去,再也出不来,这是梁君子告诉我的。
我问道:洗甲的日子你能掐准吗?
张洪昌道:今夜应该是洗甲之时,因为每次洗甲梁君子都要伺候,不会出来,如若平时,都要出来和我聊一会。
我点点头道:恩恩,你回屋去吧,装作没事人一样就行,我们就在这个驴棚之中,一会直接进屋,你也不用说话,我们自会开了地洞机关砖进去,进去之后,你就跑到院子里来,无论里面发生什么响动,都不要进屋。
张洪昌点头道,明白。随即起身进屋。
我在驴棚中商议道:待会进屋,张大爷,你什么事不要做,一进门就把梁君子给祭出来,流云瓦浮出洞口,那地洞之门自然打开,也防止那瓦片偷东西,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物品丢失,咱们只要降住石鳞兽,还捎带着得了梁君子,此物日后必有大用。
张舒望点点头的道:没说的,就这么办。
我对林慕蝉说道:你在屋外等候,我对张洪昌不是很放心,这五柳河村后百里连山,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猫腻,张洪昌不一定和咱们托心交底,你只策应,防止屋外来敌就行。在洞内,你伸展不开。
林慕蝉也点点头。
我对柳向晚说道:一会咱俩下去,任何情况你不要动手,除非石鳞兽冲咱俩吐泡泡,泡泡向咱们射来时,你就用吞吐兽吹它。其他时候不管我怎么样,你千万不要动手。
柳向晚兴奋的说道:好的好的。
我说了一声:行动吧!
我们三人一起进屋,林慕蝉包了捆草料,就端坐在院子之中。
屋门虚掩着,张舒望走在最前面,一进门当即用起黄风御剑,张洪昌只在炕沿上抽烟,权当没看见。过不一会,洞口的四块转开了,流云瓦当浮出洞口。我在前柳向晚在后从流云瓦片底下钻入洞中。
梁君子被张舒望祭出来,石鳞兽早就感应到了,我们刚入洞穴,四壁荧光之下,就看见前面有个巨大的水泡塞住洞口。
丛芒所住的核桃我早已捏在手中,让丛芒灭虫法,那水泡在我面前啪一声破了,我没急着往前走,而是从百兽囊中掏出三足变天吼,先把它放出来。免得有不测之事时来不及。惶惶雀就算了,石鳞兽非人,可能不知鬼魅为何物,虫书上从没记载过虫见鬼的事情,当然日后我没事的时候可以试验一下,但此时真刀真枪的硬干,还是不冒险了。
血煞珠是不能放出来的,因为此珠放在狭小洞穴之内,很有可能伤了我和柳向晚。
水泡破裂之后,我带着柳向晚继续往前走,沿路之上,有许多水迹,我知道,石鳞兽不止放了一个水泡,吐了还多个,沿途塞得满满的,但丛芒在手,它再也吐不出来。早先吐出的也都破了。
走了近半个小时,洞壁越来越宽阔,还不见到底的样子,柳向晚在后面说道:王得鹿不对吧,洞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