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在一旁听了笑道: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瞎话张嘴就来,还百万阴兵,明显就是吓唬我们,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宋高卓一脸委屈,眉目凄苦,摇头叹气说道:我没有撒谎,真的是百万阴兵,这是我父亲亲口传下来的,不会有错,从我爷爷那代开始,那井就被封禁了,看到穿井的铁栓了吗?那是北极玄铁,是陨铁,我们这里人剪子菜刀用的钝了,都会来我家,在天权井的陨铁栓上蹭两下,就会锋利如初。
黄金童问道:井里的绿光是阴兵发出来的?
宋高卓恍惚道:什么绿光?那井除了1982年响过一会,始终没有异象的。哪有什么绿光?
黄金童觉得宋高卓依旧不老实,想和我们玩躲闪游戏,避而不谈重点,于是将宋高卓的头狠狠用脚踩在地上,将胳膊反剪过来做喷气式,黄金童在监狱十一年,整人的法子能写一部书,宋高卓当即疼的哇哇大叫:别掰别掰,你们想听什么我说什么还不行吗?
林慕蝉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去劝黄金童,黄金童缓缓松开了宋高卓,宋高卓差点老泪纵横,别看他穿着一丝不苟,很像个退休干部,其实内心深处是个贪生怕死,爱占小便宜,见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浑身发抖的怪异老头。
黄金童虽然松开了宋高卓,却用林慕蝉随身带的绳索,将宋高卓结结实实捆在了井边,对他训诫道:你要老实交待,不能有半句谎话,否则我们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怕的。
宋高卓使劲点点头,对此他深信不疑。黄金童问道:你在晚上当真没见过天权井里面有绿光直冲牛斗?
宋高卓声音颤抖地说:我是该说见过还是没见过?
黄金童怒目喝道:废话,实话实说!
宋高卓一脸哭丧状,说道:说实话,你别折磨我,我是真没见过。
黄金童道:那我们怎么就见到了呢?
宋高卓想了想,解释说:也许你们身上带着气场很威的东西吧,只要有很厉害的东西出现,天权井里就会有所响动,我爷爷曾经告诉过我父亲,可我父亲只知道猪头肉好吃,其他事情漠不关心,年岁已长,那井的来历被他忘了。
我听了后哭笑不得,还真有人为了一口吃的,连自己看家的本事都不顾,这都能忘了,那人得笨到什么程度?
黄金童厉声问道:真是他忘了?还是你不肯说?
宋高卓见黄金童凶神恶煞一般,说道:真是他忘了,没有传下来,我把我知道的,天权井的事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说知总可以了吧?
林慕蝉在旁说道:你说吧,只要你毫无保留,我保证不会有人难为你。
宋高卓见林慕蝉绝色风韵,心里面安顿了许多,不过多大年龄的男人,总是最容易被美女安慰的。
宋高卓说,离枣花峪二百多里地,有个五柳河,不是河的名字,是个很大的村子,那村子几十年来一直很邪乎,怪事不断,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很多超自然现象,那些年上面不让说,也解释不清楚,六几年的时候一度有民兵封锁进出村的路口,直到七五年的时候,村里人实在忍不住了,请本村一个劳改队释放出来的牛鼻子张老道出山,当年那老道也不知怎么就阴差阳错划成了宗教右派,好不容易平反后,村民们请他带头秘密成立了一个什么五柳河人民公社捉妖队,老道担任队长。直到1982年,这帮人从本村后山追出一头老狗,一路追了二百多里地,追到我们枣花峪来,那天宋高卓正在自家院子里晒玉米,大开着院门,那老狗尾巴上带着火,火苗子一尺多高,慌里慌张就蹿了进来,进来后看了两眼,一头扎到了天玑井里,那井深不见底,老狗就不见了,那老狗进院门时,天权井里叮当乱响,好像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宋高卓当时就想,可能那老狗是异物,不是凡狗,井底下阴兵感应到了,以为是强敌来犯,就要出井作战,老狗钻入天玑井里后,天权井里的响动就慢慢小了。随即张老道领着本村几个后生拿刀动杖的就闯进了院门,当时我还以为是仇家寻上门来,结果那帮人一进门就冲宋高卓嚷嚷:老妖呢?你看没看见一直尾巴上带火的狗?
直到张老道追山妖追到院子里,那井底叮当乱响声音还有,宋高卓当时还担心有阴兵要涌上来,就见过那么一次,其余时候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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