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阵形虽然大乱,但军心并不乱,一股脑的向我们冲来,也不用飞叉滚锤,也不用电闪雷击,齐齐向鸿蒙老道的八步打灯挤来,也不知是谁下的命令,总之有个人在暗中指挥,意图很明显,既然打不动你们,那么就把你们挤住,不让你们动弹,听候魏团头发落。
我们也最怕这个,困在阵中到没有什么大碍,关键是地面上冒着血沫子,不知魏庆洲憋着什么坏心术,宜及早回花果阵。
如若不是发现地上有血沫子,我肯定会按照原计划,喊一嗓子,让蒋宏山的人马冲杀出来,林慕蝉单杀魏庆洲,我们在阵中混战,鸿蒙老道在我手心中写了不对二字,连他都拿不准魏庆洲下一步要干什么,我觉得不能大意出兵,有些冒险,蒋宏山的人马出阵冲杀倒也没什么大碍,主要是不能放林慕蝉说来冒险,万一魏庆洲设了一个阴损之局呢。故此我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向花果阵中传话。
我在八步打灯之内,对大家说道,赶紧回花果阵,情况有变,先回去防守观察。
众人簇拥着鸿蒙老道齐力往花果阵黄金童处冲去,怎奈双龙阵海兵众多,合力围堵,石幡在最前面,神虎在后,神虎变一个,石幡上前匕首抹一个,我在侧翼挥动打兽龙筋,不在乎杀伤,只要惧怕打兽龙筋远远躲开,给我们开出一条血路就成,鸿蒙老道一心提防魏庆洲有诈,始终不敢停了内息之法。鸿蒙老道处世稳当,轻易不会上当,也不喜过多参与暗三门江湖纷争。
张舒望飞石毒针杀伤众多,黄金童看在眼里,知道情况有变,没招呼里面人出来接应,也怕魏庆洲有诈,好在我们人多,老龙团海兵又攻不进八步打灯,我们见飞叉滚锤到了,赶紧回到八步打灯躲避,一波杀法夺过,就再出来冲杀,如此一路打杀回来,地面上已经有血水了,红彤彤一片,倒不是我们杀戮之血,而是土壤中渗出来的不明血迹。
杀到花果阵切近,大家眼见海兵众多,黄金童不敢打开花果阵门,一旦打开,必然有海兵奋勇而入。此时鸿蒙老道忍不住了,左右一推手,两股劲风罡气如出水蛟龙,呼啦啦清出一片大空场,这是我第一次见鸿蒙老到出手,这老头绝对不简单,只是心志不同而已,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一人就能解决老龙团。
黄金童借着这个空当,赶紧打开花果阵门,我们鱼贯而入,黄金童也赶忙从瓜叶之中爬出来进了花果阵,须臾关了阵门,可还是涌进三五个零散海兵,都被众人打杀了。
我长出一口气,第一步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双龙阵海兵已然大乱,毫无章法的围着花果阵,院墙已经残破不全,倒塌了十几处。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多亏了众人行事默契,没有损伤。
进阵以后,我们大帐篷里众人纷纷出来,嗔怪我为什么没有发信号,我只得言说情况有变,不宜出战,观察观察再说,众人纷纷攀上九瓜十三藤,被大叶子托着,观敌瞭阵,眼见外面血红一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爬上瓜藤,往外瞭望,魏庆洲只是披散着头发,斩妖剑血红一片,剑上挂着的金乌大运点兵符也开始微微发红。
我身边是蒋宏山,我问他道:蒋先生,你知不知道魏庆洲在做什么,好像没事人一样任由我们去攻打各个阵眼,一不出手,二不指挥,杀了一只凝血歌兽他也不心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蒋宏山呆立半晌,问鸿蒙老道说:老仙师,你知道什么道门 能让土壤出血吗?莫不是破这花果阵?
蒋宏山也没见过魏庆洲这架势。
鸿蒙老道只是摇头,亦没见过。
我们开始动问吴天成,吴天成说在老龙团多年,从没见过魏庆洲这架势。
不一会,魏庆洲的金乌大运点兵符,血红一片,呼啦一把大火烧着那符。紧接着老龙团海兵纷纷往外围撤离,围成了一个圈,圈子中央正是刚才双龙头阵眼的位置,还剩七个凝血歌兽,因其不会走路,被几个海兵背着,远离阵眼。
只见那圈子中央,血旺旺一片,忽然那中央位置地面开始隆起,而且越隆越高,眨眼之间形成了一个十多米直径,两三米高的大坟丘。
与此同时,老龙团海兵呼啦啦往东部暗河口所在之处撤退,一个不留神,连魏庆洲也不见了,只留下一支斩妖剑,插在渗血的土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