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半仙不惜一切手段要保住黄漆树,说道:既然都是朋友,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老哥你这成名日久的人物,怎么如此怕事?不是豪杰做派。
鸿蒙老道就说:我就不是什么豪杰,我是学道的。
众人议论纷纷,司马仁也在侧,柳向晚正和他商量,怎么让他近距离见魏庆洲一面,给他塑个感应双错的供像,就在山中给其立个生祠,多方下手,容易退兵,即便鸿蒙老道这种老人物,也不敢说尽知老龙团海兵有多大的道行,能不能取胜,谁都没数。
蒋宏山与魏庆洲敌对多年,各有杀伤,大体上知道这些海兵威力,原则上自己不肯冒险吃亏,是以始终没敢向老龙团发动决战,因为他和魏庆洲交过几次手,各有杀伤,心里头更没底,眼见有几个尘外高人在场,很想借着豹伏山这把刀,和老龙团来个总决战,一举消灭祸害,所以也积极主战,生怕打不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商量的热闹,我却烦躁的几近崩溃,把眼睛紧闭任由他们商量。
从张舒望和黄金童的对话中得知,其实老龙团的海兵已经兵临花果阵外,团团围住,水泄不通,魏庆洲也担心破相,派了杨拓元等人把住山口,鸟都飞不进来,不铲除王得鹿誓不还东海。当然杨拓元几个人是挡不住何半仙十六海刺等人偷偷上山的。司马仁是自己走到山下,被假道士拘魂码拘来的。蒋宏山和六六等人来去无踪,更是没法拦截,蒋宏山不单带来了梅花卫,还把采江底战斗核心力量截河队带了来,一共是十二个人,在帐外等候,这个小队伍人人手持双鱼杖,当年在燕来山捉山魈时就有这支小队,不过人事代谢,往来古今,小队依然在,人员却已换了好几茬。据黄金童口气,这个队伍貌似比梅华卫厉害的多,尤其是和水族干架,此队能让大江截流,比蜃奴太极分水术厉害的多,按照石幡的理论,生物体内大部分物质是水,这帮人的双鱼杖一个鱼头朝上,一个鱼头朝下,能将活物体内之水分开,活活撕裂,是蜃奴所做不到的。
帐外老龙团的海兵正在研究花果阵,在花果阵外围了一个双龙阵,他们大阵套我小阵,呈慢慢消化之势。不过花果阵也不是那么好打的,瓜力士好像也在帐内,我心烦意乱,朦胧间好像能听到瓜力士说话的声音,大意好像是,花果阵不会被连根拔除,但老龙团海兵有可能裂缝而入。
黄金童还说,辽东大法师在戍夜瓜内谈条件,只要放他和雪玲珑出去,可以帮助铲除老龙团海兵,张舒望摇头不信,说不到最后时刻,是不能放他们的,他所指的最后时刻,是指不放出来我们就得死,放出来也可能被辽东大法师杀死的时刻。这种情况下,就没有必要再囚禁辽东大法师和雪玲珑了。
林慕蝉不知道我有多么烦躁,用手频繁推我,说道:你是怎么回事?到底哪里不舒服嘛,这么多人都来了,还不起来说句话。
我快烦透了,十分厌恶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想搭理任何人,包括林慕蝉,用破毯子盖住自己的头,说道:别烦我,再烦我,我就真出去把小命扔给魏庆洲,落个大地茫茫真干净,一了百了。
我说话语气十分冷漠,林慕蝉很伤心,因为我们虽然吵过闹过,但从来没有冷漠过,韦绿将林慕蝉拉到一边给她说了一些话,之后谁也没来搭理过我,任由我自己盖着毯子静静的躺着,一个人在烈火焚心般烦躁着。
忽然不知是谁压住了众人口舌,探讨声戈然而止,蒋宏山朗声说道:王先生刚才元神归位,可能身体有些不适应,咱们就不等他了,既然各位都与魏庆洲不相始终,如今咱们四海高士集于一堂,正好各倾陆海,与之决一死战,铲除人间罪孽,蒋某人不才,愿为诸位充当一名先锋小卒,眼见海贼猖獗若此,大丈夫当抖擞精神,扫荡乾坤,不知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