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望一脸无辜的说:兄弟你听我说,当日坛子师父传下这个法时,拓本上言明只能祭用地上砖头瓦块,运不了金银锡铁之属。不是老汉不思进取,实在是道业有限,不能运用。
石幡哈哈大笑,我们一众人等直愣愣的看着他笑,不知他会有什么好办法,包括六六也洗耳恭听。石幡笑毕,开口道:张老先生,你听我说,你寻几个结实的砖瓦石块,打磨成六棱之状,每个棱面插上金针一枚,金针头上煨有奇毒,不用多了,一十二个足够,祭用起来,飞石打人,金针刺肤之际,定让对方毒发身亡,防不胜防,兼有金雪斋先生会些奇毒方子,要什么毒方没有?
众人闻言,都惊赞妙法,这都能想到,可见实战经验之多。张舒望问道:那我不想杀人怎么办?
石幡说道:十二个六棱小砖头,您可以随意插针,有的是麻药,有的是伤药,有的是死药,随心所欲,要什么有什么。这才叫黄风御剑。
张舒望连连称赞,连黄金童也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是雇佣军团,名不虚传,杀法精妙。
黄金童就问道:那像韦绿的黄风摄人之术,该当如何运用?
石幡笑道:最不会使的就是韦绿了,黄风摄人比我隔帘花影都好用,她那黄风起处,被卷之人,目不能视物,手脚无着,韦绿就在被摄之人身侧,而对方却奈何不得韦绿,此时韦绿只须一支匕首,扎一刀齐活,黄风里放下敌人,那人非死即伤。
柳向晚被韦绿用黄风摄过,深有体会,知道黄风之中一片茫然,不能辨物,但韦绿却能对她动手动脚,此时扎一刀,根本无法防御。
黄金童瞪着大眼点点头。好似后悔没有跟坛子师父学上一招半式,黄金童自诩是凭脑力吃饭的,如今遇到个打架行家,自己脑力不及。
柳向晚问道:那我呢?我是冷艳迷踪手儿,是套迷人的狐术,该怎么用呢?
石幡道:你这套那就更简单了,迷住以后,你做什么不行?
柳向晚脸色通红,问道:可是面对人家人多,又都不是男人,我就用不了了啊。
石幡笑道:谁告诉你冷艳迷踪手只能迷男人,谁告诉你一次只能迷一个?你不试试一次迷一片吗?
柳向晚圆睁杏眼问道:能行?
石幡道: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行,你不试试又如何知道?老子道德经有云,有名万物之母,无名天地之始,尽言立名与去名之妙,一见此术名作:狐术媚人,你就心内先给它下了个概念:只能迷一个男人。不妨将其去名,让它没有约定俗成的概念,大胆探究,小心求证,才是天地原始,造物本怀。
一席话说的堪比鸿蒙老道,石幡乃是心灵剔透之人,早就悟出许多道理,因此才有了退隐之心,想着带领诸般兄弟退居长林之下,也是个开悟。
我问道:那我呢?
石幡说:兄弟你这个法门最好使,你看得见人家,人家看不见你,这是先机。《撕扑经》上讲:凡与人捉对撕扑,先机最利,先人一手,而胜算九分。你当时怎么扎的魏庆洲来?说实话,合我众兄弟之力,打不过魏庆洲,你们不是全身而退了吗?这就是先手之妙。你这道门的弊端在于,使用太过麻烦,要用隐身符咒贴身,还得现画,有时效约禁,只需要把这个解决了,打架能近乎无敌。你现在是怎么用的?
我说道:我先把符画好,只少其中一点,点上之后贴于身上,念动口诀,方才隐去。
石幡道:这就是了,我给你出个法,保管好用,你把那符用朱砂水纹在手掌,将大拇指的指甲盖留长,抠一点朱砂,随时在手掌中点上那一点,然后只须念动口诀即可,随时能隐,飘忽不定,专事偷袭,谁能治得了你?
我听得张目结舌,原来这样也行,不愧是打架行家。
石幡最后说道:你们运用精熟之后,我们十六海刺与梅花卫,都不是你们对手。
正说得热闹,桌旁放置的万艳花炉,一股白烟四起,炉盖吱呀一声开了,顿时霞光四射,照耀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