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童对林慕蝉说道:快,用猳道士把楚凤楼拘过来。
林慕蝉怒道:你打我还敢命令我!
黄金童一摊手:我也是无奈之举,情况紧急!
林慕蝉一边掏出猳道士,一边怨愤:为什么先打我?你肯定是最恨我!
说话之间将楚凤楼拘到花果阵之内。大家上眼看时,楚凤楼呼吸急促,腿胯处被虫丹燎的焦糊一片。楚凤楼牙关紧闭,即便是猫容,也看得出痛苦万分,好在没死。张舒望还说便宜话:叫你别风大闪了舌头,知道锅是铁打的了吧?
楚凤楼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那虫丹并不是烧皮那么简单,烧心!故而十分难受。
林慕蝉又将三足变天吼拘了回来。三足变天吼外伤很重,此虫面对自然之物,彪悍勇斗,面对妖物,竟然发呆愣神,想来不知那蝎子是何种,大凡动物,总要掂量对手是何物,到底能不能斗,或是斗或是跑,心下总有个分寸,不像是人,有时明知不敌也要闭着眼睛上,因为人是万物灵长,心有所持,而人之外,则心无所倚,打不过就要跑,绝无尊严名誉信仰之流驱使。变天吼一愣神之际,即被蝎子所钳,也只因手段高耸之物,胜败只在一念之间,变天吼不愣神,胜败还当两可,并不一定打不过那人眼蝎子。
雪玲珑见虫丹被瓜叶所裹,一时匆匆茫茫从辽东大法师脖子上下来,爬到地上,蜿蜒向花果局行来。这次万蛇没有围山,想来前段时间,气温还不是很低,虽有蛇类蛰伏,却睡得不是很死,勉勉强强拘了一山,此时天寒地冻,万物蛰伏,除了雪玲珑这种异类能够在冰雪之上活动,其他蛇类均已销声匿迹,拘也拘不出来,爬不动了。
我脑海中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这是解决雪玲珑绝好的机会,没有了万蛇围山,我们不用破它虫法,虽是杀不死它,可它仅剩一枚虫丹,尚且被我们所摄,应该能困它一困。雪玲珑虽还有几项幻术,想来打不进花果局,只要将辽东大法师干挺,就算完活。
辽东大法师一见花果阵如此厉害,虫丹打去,竟然有去无回,左手心向天,右手心向地,五头妖物身上豪光一闪,纷纷向元包北斗花果局奔来。
两只人指蜈蚣匍匐在地,所行进路线之地面,竟然一片焦黑,可见毒性之强,那头蛆虫爬的最慢,每爬一步,大地均会猛烈抖动一下,震得周边碎砖断瓦不住的跳动,但遇到大块土石,当时吞入肚中,所挡道路之物,不管铁石木瓦,一并吞之,吞完尾部即遗岩浆,滚热乱溅。
人头羊仰天一叫,我们的锅碗瓢盆都碎了,好在有花果局包着,要不然众人心胆俱裂,此是人头羊杀人之法。只有那人指蝎子不动声响的往花果局冲来。
我当时叫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天咱们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将这两个祸患治住,老黄老张,你们俩快出主意。
黄金童道:还用老办法。
韦绿急道: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哪有什么老办法?
张舒望说道:老范当年是怎么困住辽东大法师的,咱们今天就怎么来。
黄金童应道:对,就这么办!
范令玉慌忙摆手道:此计不妥,非常不妥,上次我是诱骗辽东大法师出来看瓜,他当时并不知道瓜力士是干什么的,暗三门中有些行当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知道谁,骗进去以后,我当即踹了一脚,封住瓜瓤,这才困住他,他吃了十二年的亏,这次如何轻易上当,你们这想法太过小儿科,依我看,咱们不同他正面冲突,有这花果局,他们可能打不进来。再者如果将辽东和雪玲珑放进来,一个不留神,没把人家整进瓜中,咱们可就危险了,引狼入室。
正说话间,五头妖兽冲着一株瓜苗扑了上来,辽东大法师不傻,知道怎样打法阵,那就是集中力量攻击一点。
原来瓜力士所种阵眼外围之瓜,叫作浮云瓜,此种瓜,蔓能缠周天器物,叶能裹乾坤兵刃,但凡是打进花果阵的东西,此瓜皆能防守,缠住以后,藤蔓举瓜击打。那瓜当时已有一抱大小,坚硬如钢,挥打起来宛如铜锤一般。
那些藤叫作向月藤,此藤荆棘遍布,长成以后将整个阵眼方圆几十米的地方,团团包裹,不见天日,然而十分钟之间,向月藤并没有将阵眼完全包裹,当头还能见到一片天空,但周遭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枝枝叶叶团团护住当中阵眼,枝叶稀疏之处,能见外围。此藤以荆棘困物,枝叶则消弱诸般法术,如若长成,遮天蔽日以后,不是像看霞道人那般人物,一般法术近叶则失效,是先天防务。
阵眼处也就是这个阵的中心,亦载有一种瓜,名曰:戍夜。此瓜一枝三苗,共是三个巨瓜,这瓜最大,刚才十分钟的时间,已经长到了柴油罐大小,容下四五人不在话下。当年范令玉拘禁辽东大法师用的就是此种瓜。这种瓜,妙用有三,一是可以拘禁人,拘禁人时要用先农瓜拘诀,使完以后,瓜中环境恶劣,被拘禁之人日日饮瓜中苦浆,食用瓜中小虫,暗无天日,潮湿阴沉,宛如地狱。辽东大法师受过这么一十二年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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