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动了收伏之心,可转念一想,这个举动太冒险,变天吼的颠倒乾坤是有时效的,一旦吃饱了,此法失效,雪玲珑可就复原,既然虫法已解,我趁此时逃脱,是个万全之策,我流浪江湖,雪玲珑下次找到我时,还不知猴年马月。
如果将变天吼赶到手,必要醉倒它,虫书记载,以童子尿与处子尿相合,灌之以变天吼,此物即醉,三日乃醒,以虫符七星阵感应,此物乃降。
将变天吼灌醉,不算困难,山坠子已经取得了它的信任,此事容易,可灌醉以后雪玲珑变本加厉,如何是好?
当下我把心中忧虑,三言两语,告知身边二人,林慕蝉认为逃跑比较稳妥,黄金童抱着火堆,打着寒颤说道:能吃雪玲珑的东西你犹豫啥?赶了!人死吊朝上,不死当大王,快点,我快冻死了。
于是我对林慕蝉说道:你是处女吗?
林慕蝉一愣,鄙夷的看着我道: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你是处男吗?
我急道:我当然是,我得向你讨些处女尿液。
林慕蝉脸色通红,说道:我是处女,又怎么样?
我对林慕蝉说道:你快点去接尿液,记住要大约一茶杯,我这里也攒点,咱们两个的尿液混合,就能醉倒变天吼。
林慕蝉说了一句真恶心,随地捡了个矿泉水瓶,用镰刀割开,在水潭中略一涮,走下山坡,不一会端着半瓶茶水似的尿液,脸色羞红,走上坡来。
我赶紧接过,让林慕蝉背过身去,自取了一些尿液,虫书判定处男处子,仅以未圆房为分界线。
将尿液混合,端在手中,我随身带有一个铝盆,那是流浪的饭碗,此时顾不得了,解下来盛了尿液。
然后我走向雪玲珑,此时变天吼已经吃了它三四个蛇胆了,梅卫红早已晕倒在地,不能再为其传话,我指了指三足变天吼,它正在吃新长出的蛇胆,又指了指我肚皮上的虫斑,那意思咱们做个交易,我将变天吼迷倒,你把我的虫斑给我解了。
雪玲珑明白意思,痛苦的一上一下点点蛇头。我一指虫斑,那意思你先给我解了。
雪玲珑痛苦的左右一摆蛇头,我恍然明白,现在雪玲珑不能用法术,不醉倒变天吼,一切都是枉然。
我又做了个手势,将手掌横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又摆摆手,那意思你不能杀我。
雪玲珑点点头。
我赌一次,唤过山坠子,耳语几句,山坠子不用演虫法,人话大部分都听得懂,它领命叼住不锈钢盆,将其放在变天吼身边,变天吼腥臊之物吃了半肚子,自然想喝点什么,身后就是水潭,清冽无比,那杯中之物,即便混有美女尿液,也是骚气非常,但变天吼不是人,人觉得很难喝的东西,它不觉得,此物在它鼻中,那是一股浓醇的酒香。
山坠子也不知怎么和它沟通的,它抬眼一看,当即将嘴伸进不锈钢盆中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须臾醉眼朦胧,憨态可掬,不一会,醉倒在地上。
梅卫红当即坐了起来,口内发声道:王得鹿你好狠毒。
我说道:赶快解虫斑。不能无信义。你说好不杀我的。
梅卫红道:我可以给你解了,但我只答应今天先不杀你。
话音一落,我肚皮上最初的那一道虫斑消失不见,我心中大喜,眼见还有一条虫斑,那是虫孩给我留下的,我一时得意忘形,指着虫孩那条虫斑,对雪玲珑说:还有一条,一块解掉。
雪玲珑看见,用梅卫红发道:为什么你身上还有一条?不是我种下的我解不了。
我沮丧道:那坏了,虫孩已死,我这条怕是解不了了。
雪玲珑知道我说的虫孩就是袁国民之子,它亲自种的的种岂能不知道。当即梅卫红圆睁怪眼,大叫道:我儿竟死在你手!我与你不共戴天!
我一时说漏了嘴,但已无法挽回。
梅卫红说完自己晕倒在地,雪玲珑再不搭话,直接让虫丹飞出体外,直取我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