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稍微清醒以后,从林慕蝉身上下来,勉强笑笑对林慕蝉说:我个大老爷们,谁让你背我的?
林慕蝉照我胸口打了一拳,说道:你个没良心的,要是没我和柳向晚,你们俩早就死翘翘了。现在还说这话。我真想把你……
我当着张舒望的面,没等林慕蝉说完,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林慕蝉脸色赤红,不住的推我,嚷道:你干什么!讨厌,让张大爷看见……
我是出于感动,林慕蝉对我太好了,许久以来,和我出生入死,即便鹊玉迷心,仍然对我不离不弃,守到今日。屡次展翅冲锋,救我于命悬一线,人生到此,夫复何求。哪管什么张舒望,就是张天师在侧,我也要拥抱。
林慕蝉即羞涩又兴奋,眨眼顾盼之间,满满温情,我们走在村后小路之上,迤逦来到停车的小山坳。
移时,柳向晚找到我们,四人坐下商议,我先将梅卫红与雪玲珑关系说与林柳二人悉知。
张舒望开口道:原来雪玲珑这般厉害,咱们计划的不够周密呀。
林慕蝉柳眉倒竖说道:你们太长这畜生志气,灭咱们威风了,我和小柳一到场就把那梅卫红吹跑了,有什么呀?
我摆摆手,严肃的说道:我虽与雪玲珑接触不多,但虫书记载的多,此物除了鲁虾蟆与我二爷爷在其未孵化之时封于雕翎灰坛内,历代虫师只言其厉害,从无成功案例,雪玲珑虫丹之下,死去的赶虫师不下十人,此战是雪玲珑拘人使法,与自己用法术还有云泥之别,自己用起虫丹来那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咱们众人绝不是对手,之所以合四人之力能胜梅卫红,是因为她只是雪玲珑一个小卒,雪玲珑此番隔山使法,那是玩着打的。照面都没打一个,就差点结果了我和张大爷。
又兼牛天玲神识尚存雪玲珑体内,一生学的道门不曾运用,要不是当年齐胡子一捆手榴弹,鲁虾蟆绝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给他灌屠龙药,牛天玲加雪玲珑虫身,两相合一,是我始料未及的。之前的计划,除了将雪玲珑变作其他物什,以菖蒲塞耳还可试试,其他一概不成。咱们与雪玲珑真身缠斗,只会一个个殒命,得不偿失。
张舒望道:要不你这辈子就带着虫斑吧。
我闻言虽然略有气恼,但不失为一条权宜之计,既然打不过,何必硬打,把大家性命搭上,可不就我带着虫斑比较稳妥。
柳向晚突然发话说:既然这样,我出个主意,暗三门江湖这么大,咱们为何不去请个高人来降雪玲珑呢?
林慕蝉道:能请谁?
柳向晚道:你们说鸿蒙老道行不行。
张舒望点点头:嗯,是个办法。
正说着话,一阵黄风卷过,砂石眯眼,睁眼一看,竟是韦绿,大白天卷风而来,柳向晚喝道:你不要命了,大白天的使手段。
韦绿一见到我们扑通一下跌倒在张舒望身上,我们上前一看,韦绿嘴角流血,左耳朵被传了一个洞,一口游离之气呼出唇齿:快!快去后山仙……仙姑庙后面有……有个泉眼,救……救黄金童!
我惊道:怎么了?谁让你们擅自动手的?
韦绿虚弱的说:不是……不是动手,是没……没跑的了。
柳向晚扶住韦绿说:不可能,有生铁孩还能跑不了?
韦绿道:生……生铁孩……碎了!
说完把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我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大灵豆,薛守义一下子给了我十颗,我只用了一半,还剩一半随身带着,以备吃不上饭的时节,可以吃上一粒,很多天不用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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