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大宏发急了:雪斋,那咱俩也就完了,这辈子甭想配出解药来。
金雪斋又道: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金雪斋仔仔细细将玉碎的后果讲了一遍。
原来鹊玉碎了以后,最初的十二个小时,两人都会进入一种深沉的梦境,叫作踩背春梦,何谓踩背,是指鹊中雌雄交合的场面,雄鹊在上,雌鹊在下,阴阳交合,谓之踩背。春梦不作解释。
最初十二个小时,我确实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会有云雨之事,也就是说两人身体虽然没有接触,但会在梦中幻想做爱,虽无肌肤之亲,却有云雨之实,男子直到精尽而亡,男子既亡,女子则相思而死,所以鹊玉碎了以后,不能拖过二十四个小时,否则男女在各自的梦中会不停的恩爱,直到男方精尽而死,女子相随。
金雪斋的意思是,这种踩背春梦,本无药可解,但大宏发拿鹊玉煮过卤水,想用鹊玉控制我两人,因此鹊玉掺杂了其他因素,力量已不纯净,故此还有一线之机,没准能救活,不过须在一天一夜之内救醒,否则命就没了。
然而一天一夜,时间仓促,大家伙来不及找药,金雪斋表示,这药我这里都有,只是路途遥远,急用怕是送不过去,空运也难,毕竟航班老是延误,而且,还得转乘,一耽误二十四小时就过去了。
大宏发也心急如焚,将这情况告诉大家伙,林慕蝉当即表示,没有问题,在地图上给我个坐标,我能打趟来回。
大宏发不知林慕蝉底细,只得给她一部智能机,点开地图,在云南边境标注了下,原来金雪斋在云南边境一个叫做飞龙岭的不起眼小山上,盖了三间茅屋,叫百草庐,负责接安南的玉龙膏,闲暇时在山上精研妖方,收集各种奇药。缉毒刑警经常光顾,初时认为他是个毒枭,有次查获一罐玉龙膏,但经过化验,并没有毒品成分,后来金雪斋谎称自己是深山修行的,缉毒警才慢慢放松了警惕。
林慕蝉收拾停当,背上一壶水,拿着大宏发的手机,钻进豹伏山那个废弃的大烟囱里,一飞冲天。
只用了一天半宿就飞了回来,林慕蝉此去,高飞在白云之上,风驰电掣,下方的芸芸众生根本就观测不到,但暗中还是被军方的雷达探测到了,为日后林慕蝉埋下了一个祸根。
林慕蝉拿回药来,张舒望就地煎好,给我俩服下,这踩背春梦才得以转醒。
醒来时非常尴尬,顿感身体虚弱,裤子下面冰湿一片,我不知梦中和柳向晚做了多少次,想到此处我从脸红的脖子根。我看着柳向晚,她也看着我,四目相对之际,我们互相躲闪对方的眼神,我低着眼睛问道:你小名叫绿翘?
柳向晚点点头,虚弱的说:画春楼里真的是你吗?
我点点头。然后我们两人羞涩难当,柳向晚的裤子也湿了。尽管我们没有肌肤之触,但却活生生在同一场梦里,做下了风月之事,柳向晚身体的每个细节我都历历在目,甚至记得她大腿内侧有颗痣。柳向晚对我身体也非常熟悉,知道任何部位的细节。
然而我们却没有肌肤之亲,两个人隔着几米远昏迷状躺着,却在梦中神交。刚醒时恍惚之间,不知是周公梦蝶,还是蝶梦周公。
鹊玉虽然碎了,但鹊玉之毒却更加深沉,我稍好一些,因为有虫斑在身,两毒相抵,药力减轻。
柳向晚已不能自拔。
我们转醒,大家满心欢喜。
林慕蝉站在地上,看到我俩神智恢复,突然后仰,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我刚刚转醒,又有人晕倒,大家一时慌神,张舒望说道:不要紧不要紧,小林需要休息,两天两宿没合眼,来回上万里地,不累晕了才怪,你们谁也别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没有林慕蝉,我怕是精尽而亡了。心存感激之余,还有十二分的愧疚,精神上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柳向晚,同样,柳向晚第一次也给了我,只是身体还是处女。本来如果没有大宏发使风,那幅画面应该是我和林慕蝉。
此后画春楼成了我和柳向晚的秘密,埋藏心底,心照不宣。
鹊玉营造的梦境,极其快乐,让人流连忘返,多年以后,我还常常沉浸在画春楼春色之中。
柳向晚要我送她回学校,我颤颤巍巍站起来,双腿已然站立不稳了,身体十分虚弱,加之,裤子冰湿一片,实在是不好意思站起来。
柳向晚用我的一个外套围在腰间,遮住裤子上那一段春水渍,勉强站起来,晃晃悠悠往山下走,黄金童要送柳向晚,急的柳向晚连连摆手,脸颊赤红,慢慢走下山去,步履蹒跚。
大宏发见我脱离危险,也下山而去。
黄金童、张舒望、楚凤楼早已累的睁不开眼,纷纷睡去。
我也累坏了,好在山上有吃食,喝了一锅豆腐汤,这才觉得腹中微微有些热意。
林慕蝉一连睡了三十六个小时,除了吃饭起来,几乎全是睡觉,远距离飞行对林慕蝉来说,很累,因此她吃的极多。这期间多亏黄金下山采买美食,什么猪脚顿冬瓜,红枣栗子鸡,枸杞炖雀,生煎蚝,都是些补气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