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说道:这里的学生被我盘问,是不会和我墨迹这么多的,只不咸不淡的说句,我哪个哪个系的,说完就走,没工夫搭理我的,你跟我唠叨这半天,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暗想,这位保安大哥不去FBI真是屈才了,说的都对,可我确实是这里学生,只不过一天课都没上过而已。
黄金童一听被人看穿,悄声对我说:现在鹊玉不是在你身上吗?如果柳向晚在学校里,你应该能将她感应来。
我点点头,这是个办法,从口袋里掏出鹊玉攥的紧紧的,心里头默念,柳向晚快到鲁大门口,柳向晚快到鲁大门口。
然后我们焦急的在外面等待,因为张舒望生死不卜,只有找到柳向晚才能找到林慕蝉线索,其实即便能够进入校园,用处也不大,总不能站在人家女生宿舍楼底下,大声的喊柳向晚,你下来。估计第二天真就能出名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柳向晚兴冲冲的跑到鲁大门口,见到我,差一点迎面扑上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来,只是心底里对我不放心,要出来看看,总之心绪稀里糊涂,都是鹊玉所致。
鹊玉果然好使,我一打照面开口道:柳向晚,你知道林慕蝉去哪了吗?张舒望失踪了。
柳向晚惊道:怎么会失踪?我和林慕蝉一块回的学校,因为张舒望老是咳嗽,不能再受风寒,所以林慕蝉把小房车让给了他,回学校宿舍睡,我们就回来了,走时张舒望在小房车里。
我心道坏了,难不成扑天雕连同皮卡小房车一块抓走了,转念一想不大可能,扑天雕再厉害不过是个飞禽,能吊动一两吨的皮卡车?
我急道,柳向晚,你赶紧回宿舍把林慕蝉叫出来。
柳向晚脆应一声,转身就跑,林慕蝉和柳向晚是一个宿舍楼,但不在同一间寝室,那栋楼上全部是两人一间寝室,属于贵族宿舍,大宏发操作此事时极为细致,花了大本钱,校方不敢怠慢,一切都按高规格来的。
十几分钟以后,林慕蝉跟着柳向晚跑到校门口,虽然她的腿不是很利索,但勉强能小跑。两人关系非常微妙,要说算是小姐妹吧,互相还不大说话,要说算是仇人吧,还能一块结伴赶路。林慕蝉主要是针对我闹情绪,她知道柳向晚是无辜被绞进来的。
林慕蝉一见黄金童,问道:张大爷怎么了?
虽然林慕蝉比较反感黄金童,但此一时彼一时,我惹她伤心,楚凤楼独吞火叶枪,就剩黄金童一个好人了。黄金童一五一十的讲清豹伏山情况。
林慕蝉听完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我们正要出发,门卫室里的保安队长,忽然走出岗亭,递给林慕蝉一个皮夹子说:这是晚上你经过学校门口时不小心掉落的,因为里面有你的学生证,你从门口一走,我就认出你来了,还给你吧。”
林慕蝉结果皮夹子说了声谢谢,里面有一张学生证,和几十块零钱。
保安队长又对我说:刚才不好意思,看来你们是同学了,以后我就认识你了。
我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保安队长又对林慕蝉说:我叫许永盛,很高兴认识你。他看林慕蝉的眼神充满了兴奋,这一点我能觉察出来。
林慕蝉面露羞涩的笑笑,因事情紧急,须赶紧回山,所以不及细聊。保安队长叫许永盛,和图书馆那个小保安一定是哥俩,因为那个小保安叫许永昌。
我们将柳向晚劝回,四人到山上时,正值午夜。
事情脉络我们已然掌握,即林慕蝉柳向晚结伴下山后,张舒望在皮卡小房车里睡觉,被扑天雕叼走了。黄金童也怀疑扑天雕能否吊动皮卡小房车。
林慕蝉斩钉截铁的说,绝对能吊起来,因为她知道扑天雕的速度与力量。
在山顶上,林慕蝉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任由微风拂面,后来我才知道,这叫量风,是白云道门早年间传下来的,夜叉国贵族才会,说起来林慕蝉祖上还是外国人。
这风中亦有山川丘壑,有林木溪泉。倒不是说风中有这些幻影,而是比喻,比如风丘,为何叫作风丘呢?在一只长途跋涉的鸟看来,城市柏油路密集地区的上空就叫做风丘,柏油路极容易吸热,城市有热岛效应,柏油路密集的地方,热气流急速往上升,鸟儿飞过,不用煽动翅膀即可拔高,因此叫风丘。如果顺着河流飞,则是最累的,世间万物,唯水比热容最大,周围地面热起来,气流上升之时,河床上依旧冰凉,因此沿着河床飞就叫打翅风,十分吃力。鸟儿过向阳山坡,气流上升剧烈,就叫风山,过背阴山坡冷空气急速扑向地面,就叫风壑。会借风使力的鸟,翱翔数十公里不煽动一下翅膀,不会借风使力的傻鸟,沿着河床扑啦啦的笨飞。要论飞行,以鹫最会借风,以野鸭最傻。没亲身飞过的人,是不会体验到风之奥妙的。这些都是林慕蝉亲口所传。
扑天雕之所以能找到我们,就是因为吞吐兽盘踞山顶,山顶风向有异,扑天雕顺着风道寻来。
风中有道路,周代陆地上的道路规划,基本与风中的道路一致,古书记载:周道皆从风径。因为那时的人们能够观测风路,林慕蝉量风,就是找寻扑天雕走的风路是哪条,要二斗扑天雕。